带着陆雨晴来到拘留室,景承立刻来了精神。
“我本来早就想来因为案件影响很大,没有许可是不允许接触你们,好在苏队帮忙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进来。”陆雨晴抱歉的解释。
“杜近和萧映真尸检结果可出来了?”景承一脸认真单刀直入问。
陆雨晴点点头回答:“按照你的要求我特意检查过杜近和萧映真的手臂,的确发现了金鹰的图案,但不是纹身而是烙印。”
“那么我的推测就是对的。”景承自言自语。
“金鹰烙印可以把杜近和萧映真联系起来,也能证明这两人就是凯撒的门徒。”苏锦说。
“刚好相反。”景承摇摇头深吸一口说。“这个图案的出现说明杜近和萧映真根本不是门徒。”
“在凯撒的计划中这两人都是他的棋子,而且还是最后要舍弃的棋子,他们的名字早就在死亡名单上,换句话说在凯撒心中,杜近和萧映真根本没有资格成为门徒。”我解释给苏锦和陆雨晴听。
“这和烙印有什么关系?”陆雨晴追问。
景承不慌不忙娓娓道来,身体上出现图案一直被视为罪恶的象征,在古罗马认为纹身破坏了原有的自然之躯是下贱的表现,因此极其厌恶纹身,作为处罚会给奴隶和罪犯烙印上图案。
“杜近和萧映真一直认为这个烙印代表了权力和力量,殊不知他们早就沦为凯撒的奴隶,门徒是传承凯撒邪恶思想和精神的载体,凯撒绝对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去羞辱继承者。”景承忧心忡忡说。
我揉了揉额头意识到为什么这么多天来,景承并没有表现出如释重负的轻松:“我们根本没有找到凯撒真正的门徒。”
“可以肯定和凯撒通信的人并不是萧映真,而且凯撒的手稿内容是他专门为这个神秘人写的,我们和凯撒的游戏并没有结束,这盘对弈的棋局中我们甚至都没有看见凯撒一直试图保护的国王。”景承点点头回答。
“那,那现在怎么办?”苏锦应该意识到事态严重。
“我要见叶良月,她被杜近和萧映真挟持了一个月,这两个人是唯一知道门徒真实身份的,他们早就做好处决叶良月的打算因此并不会在她面前有顾忌,在他们的谈吐说或多或少会提及关于门徒的事。”景承一本正经对苏锦说。“只要叶良月还能记得,我就能分析出门徒的心理画像。”
“见叶良月?现在恐怕不行。”苏锦很为难的摇头。
“为什么不能见?”我问。
“叶良月的情况我知道,她遭受到很大的精神打击和肉体摧残,她身体状况是我负责检查的,全身上下发现多处被殴打的淤痕,有明显被虐打的痕迹,最主要是精神上她受到的刺激太大,现在畏惧和人交流稍微大一点的声响都会让她恐慌失控,尤为害怕一切红色的东西,而且……”陆雨晴叹口气神情有些低落。
“还有其他的?”景承问。
“我检查叶良月身体健康情况时发现她怀孕了。”
“怀孕?!”我大吃一惊。
“根据检测的结果她受孕时间在一个月之前,应该被挟持期间被杜近性侵过,考虑到她目前的精神状况,我暂时还没有告诉她,但以叶良月如今的情况,的确不太适合和她交流,特别是提及关于杜近和萧映真的事,我担心会让她精神彻底崩溃。”陆雨晴回答。
“最快什么时候可以和叶良月交谈?”景承面色凝重问。
“根据她目前的状况,至少要三个月才能恢复正常。”陆雨晴说。
“三个月?!”景承情绪有些失控,心烦意乱冲着陆雨晴大声说。“你到底明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这个门徒从被唤醒到完美蜕变只用了两年时间,并且策划了天衣无缝的死亡名单凶案,作为门徒来说这个人青出于蓝如果不能及时铲除此人,一旦门徒重新潜藏等到下一次出现就会是第二个重生的凯撒!”
“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叶良月的身体情况真的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陆雨晴的声音近乎于恳求。
“叶良月是死是活我根本不在乎!我要的是凯撒的门徒!”景承变的抓狂和扭曲,他的优雅和从容瞬间荡然无存,活脱脱一个反社会人格的疯子。
“你他妈属狗的,逮谁咬谁。” 我一把将景承推开,拦在陆雨晴面前冲着他大骂。“她为了你命都可以搭上你到底还有没有丁点良心,她也是为了你好,叶良月要是真崩溃了你一个字也问不出来。”
“我先回去敦促对叶良月的治疗。”陆雨晴默默起身,话语中没有丁点埋怨和委屈,离开时还不忘回头看了景承一眼。“你别着急,我尽力想办法稳定叶良月的精神状况。”
“你说句话啊。”我瞪着景承,希望他能安抚陆雨晴一句。
“说什么?我和你们又不一样,我没有怜悯、同情和道德,我不过是冷血的疯子,我和你们有什么好说的?”景承冲着拘留室里的我们咆哮。“我用了七年时间,放弃了所有一切不惜把自己变成怪物才抓到凯撒,现在外面出现一个青出于蓝的门徒,很快便会继承他的罪恶还有名字,用不了多久凯撒就能死灰复燃,你们居然还在悲天悯人考虑叶良月的身体状况。”
“你知道叶良月如果精神崩溃意味着什么吗?”苏锦应该看不下去,站起身理直气壮说。“她是唯一能证明你们清白的人,现在你们仍然是嫌犯是不可能见到她的,我必须向上级请示。”
我生怕苏锦的话激怒景承,他最厌恶的就是这些所谓的规章制度,我让苏锦陪着陆雨晴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