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短期培训生涯,就在酒杯碰撞之中,缓缓落幕。
第二天一大早,王学平和室友互道珍重之后,提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昂首『挺』『胸』地离开了最高党校。
当晚,王敬国把王学平找到了书房,皱着眉头,问他:“关于你的去向问题,朝里争议很大。今天,盛办的高主任和我漏了点口风,说是可能去北方。”
王学平想了想,说:“我当市委书记才几个月,大部分时间都在党校里学习,按照我的自己的想法,肯定希望继续留在仁江。毕竟,那里是我的心血所在。”
王敬国点点头,说:“问题是,高家的晓林已经确定要当省长,按照目前透出来的风声,他并不希望你继续留在仁江。”
王学平眯起眼,想了想,说:“他是怕我拖后『腿』吧?”
“不管他赞同你留任也好,希望你离开也罢,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关键是,他即将出任省长,真要给你小鞋穿,搞不好要栽大跟头。”王敬国说话从来都是言简意赅,没有半句废话。
王学平点了点头,说:“北边有三省,都是老工业基地,包袱重,下岗工人多如牛『毛』。我可能去哪个省?”
“虽然那边没说,但我估『摸』着,很可能要去黑省。”王敬国喝了口茶,看着年轻有为的儿子,心里颇觉自豪,有子如此足矣!
“父亲,如果是去黑省的话,能不能把我放到政策比较优惠的地方去?”王学平心想,既然是去黑省,那么对老『毛』子的贸易,肯定是重中之重。
不管是黑河市,还是绥芬河市,都是出名的边贸口岸,享受着特殊的边贸政策,在这些地方大展拳脚搞建设,王学平还是有把握的。
据王学平所知,隶属于牡丹江市的绥芬河,自1992年被国务院批准为首批沿边开放城市以来,已经成为中国对俄贸易最重要的口岸城市之一,也是对俄木材、机电产品、果菜及民贸商品进出口集散地。
绥芬河市对俄贸易额连续多年约占全国的0,占黑省的23,影响力是不言而喻的。
王敬国平静地看了眼王学平,淡淡地说:“你别想得太美,要知道,到了一定级别的领导干部,其安置问题不到下文件的那一刻,永远都有莫测的变数。”
“父亲,我考虑的主要是政策优惠的问题,至于经济规模如何,并不担心。”王学平现在缺的就是政策方面的支持,资金的问题根本就不算什么大事。
“正因为你是我儿子,所以很多时候,我不方便说话,你明白么?”王敬国皱了皱眉,拉下脸开始教训王学平。
“爸,我又不是向组织上要官,只是需要政策上的一些支持而已。”随着王学平对他老子脾气的日渐了解,偶尔也敢反驳一二。
“你也长大了,政治经验日益成熟,我现在别的都不担心,就怕你忘记了坚决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王敬国沉下脸,他觉得很有必要提醒下儿子,朝廷里已经有人传出话来,老王家的小子太“右”,能否确保红旗永不落地,完全是个未知数。
王学平一听这话,心里暗暗打了个突,能够把这种话递到王敬国耳朵里的人,绝对不可能是小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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