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通一个大问题,那就是,你们洪家躲得过初一,或是十五,能过得去三十么?迟早有那么一天,你们全家都得掉脑袋。”王学平将zippo打火机递到了洪九的面前,语重心长地教育他。
让周家父子在钱州的道上一枝独秀,这并不符合王学平固有的制衡理念,一家独大必然导致最终尾大不掉,这是自古以来颠扑不破的真理。
在暗中扶持洪九和周家对峙,一方面可以十分灵通地掌握道上的消息,另一方面,也给周家父子留下一个足以抗衡的对手,使之不至于滑向罪恶的深渊。
在做这项安排之前,王学平深入了解过洪、周两家的恩恩怨怨,当他惊讶的发现,洪家和周家竟然是世仇,他立时就动了同时扶持两家,互相制约的念头。
在道上玩线民,其实是项难度很高的技术活,稍有不慎,就会被误会为黑恶势力的保护伞。
可是,如今的ga机关,无论是技侦手段,还是侦察观念,都远远落后于时代的需要。很多时候,为了应付上级硬压下来的限期破案,一些警方的高官为了不影响自身的前途,纵容,甚至是暗示下边的干警采取刑讯『逼』供的恶劣手段,『逼』迫嫌疑人招供。
面对干警们整体素质低下的现实,即使是王学平,也无法在一夜就将市局的破案率大幅度提高。
于是,暂时利用道上的人物做线民,也就成了维护钱州治安秩序的一个必要的补充手段。
“王局,我侄……侄儿,他还好么?”洪九其实也非常明白,道上的这碗饭确实不好吃。平时看起来,在人前人模狗样的,耀武扬威,不可一世,保护伞牛b得不行。
可是,洪九被关到训练基地之后,至今没有一个老熟人来看过他。想看,不能来看,和不想来看,看似区别很大,实际上,其中都隐含着一条潜规则。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动物,如果王学平的地位不高,实力不强,洪九相信,来看他的人,一定会络绎不绝,也许,早就出去了。甚至,还有可能骑到王学平的头上拉屎,看他的笑话。
可是,现实是残酷的,这么多年和白道人士打交道的经验告诉洪九,王学平是一座他无法翻越过去的高山,硬碰硬,只能是自取灭亡,绝无生理。
“这么说吧,你侄儿和你大哥,可能要在某个地方住几年了。”王学平淡定地划下了一条底线。
洪九脸『色』一滞,他心里明白,所谓的在某个地方住几年,除了监狱之外,还有何处?
“老九,你大哥和你不同,他干的坏事太多了,我不可能不给钱州人民一个交待,你明白么?”王学平看了眼一直沉默不语的熊卫红,不容置疑地打碎了洪九的痴心妄想。
洪九这一下子就全明白了,他的大哥和侄儿,已经成了王学平的人质,是死是活,就全看他的表现了。
自家知道自家事,洪九的大哥洪大,和周坚那家伙不同,是个心狠手辣,不怎么知道节制的黑道头面人物,欺男霸女的坏事没少干。
王学平看出了洪九眼里的慌『乱』,他冷冷地一笑,解释说:“你大哥和侄儿,最好的结果,是在某个地方安度余生,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领导431
洪九很想摇头,却终究抵不住心中的恐惧,叹道:“我懂了,王局。”
“嗯,你应该明白,我这么处理,其实在救他们。按照你们洪家的发展趋势,也许要不了几年,就得灰飞烟灭。你是聪明人,好好地想一想我的话,先在这里住一段时间,静下心来读读书,看看报纸,总结一下过去的幼稚。”王学平说完完话后,头也不回地出了阴森的房间。
“学平,你真相信他会老老实实地听指挥?”熊卫红有些担心地问王学平。
王学平微微一笑,说:“堡垒永远是从内部被攻破的,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在他的身边安排了不止一个眼线,都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人,帮我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要敢起歹心,国法这把刀还能不落到他的头上么?”
熊卫红连连点头,笑道:“这就是你不同于常人的地方,谋定而后动,一招制敌,不得不令人佩服啊”
王学平递了支烟给熊卫红,笑道:“你不也一样么?混官场,大家都不容易啊”
熊卫红对这话感同身受,他喘了口粗气,说:“生活就是一种**,你我看起来,大小算个人物,其实,从高立云端,到沦为阶下囚,不过一步之遥啊。不瞒你说,我这里还关了个副处级干部,以前还是常务副县长,就因为看不惯领导的一些做法,不仅丢了官,更因为实名举报,给关到了这里,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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