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多谢你的帮助,晚辈无以答谢,这十颗长春丹请你收下。”说着他双手拿着一个玉瓶递给王荣。
十颗长春丹,王荣很意外,忙说“道友太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你叫我几声前辈足以相抵,这长春丹我是万万不能收的,你快点收起来。”
唐元心说,师父还真是大方,我这个徒弟只有三颗,你给他竟然是十颗,差了好几倍,这个王荣可是你的杀弟仇人啊,你不报仇也就罢了,怎么还要送这么贵重的礼物?
玉真没有收回玉瓶,姿势不变,保持着双手递物的动作,一脸恭敬继续说“这十颗长春丹虽然是晚辈炼制而成,与长春真人的灵丹不能相提并论,但还是有些用处的,希望前辈收下,这是晚辈的一点点心意。”
王荣见他心意已决,也不好拒绝,无奈的说“好吧,我就收下了,谢谢你。”
玉真大喜说“前辈客气了,一点心意实在是不成敬意,以后唐元还希望前辈能够多多照顾,晚辈先谢过前辈了。”说着又是一礼,而且还是大礼,深深鞠躬,恭敬至极。
师父行礼,唐元也照着做了,但他可不知道玉真如此做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师父都鞠躬行礼了,自己不跟着也不太好吧。
王荣扶住玉真,心说,刚当上师父就为徒弟操心,唉,这个师父真是尽职尽责。嘴上说“我与唐元也算有缘,道友放心,今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能帮到的,绝不会推辞。”
玉真满脸欣喜,忙让唐元再给王荣行礼,要不是王荣拦住了,玉真都会让唐元给王荣也磕几个响头。
拿人手短,收下长春丹又受了这师徒两人的大礼,王荣也要回礼相谢,好在他已有准备,就说“玉真道友,你送我长春丹,我也有件礼物要给你,希望你能笑纳。”
玉真忙说“前辈客气了,礼物晚辈万万不能收。”
唐元却很好奇王荣会送什么礼物,该不会也是什么神药灵丹吧。
王荣一笑说“看过礼物再说吧,你会收下的。”
唐元睁大眼睛看会是什么礼物,玉真也有点好奇,感觉这件礼物似乎并不简单,师徒二人就见王荣右手轻轻一动,似乎有道青蓝光彩一闪而逝,然后他们眼前地面上显现一物,体积不小,深蓝色的一坨,好像是……是个人。
真的是人,是一个身穿深蓝色衣服的人趴在地上,四肢摊开,长发披散,脸朝下,仿佛已经死了,一动不动。
乍见一个人凭空出现,别说唐元,就是玉真这位元丹境修士也微微一惊,动容之后,凝神细看,玉真觉得这个背影竟是颇为熟悉,又发现这人也是个道人,那身行头是道袍,腰间的那根腰带很眼熟,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是谁身上的物品。
玉真在想此人是谁,唐元在想这个王荣又在搞什么鬼,送礼送出个人来,这也算礼物吗?再想起方才自己被迫拜师,摆明也是这个王荣在搞鬼,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啊!
忽然,玉真惊声说“这……这是太清宫的冲虚道长吗?”从那根腰带和这身行头,还有体型,玉真认出了这个礼物是谁,竟然是牢山太清宫的冲虚道长。
唐元见师父竟然认得这件礼物,貌似关系还很不错,忍不住看看王荣,心说,你把我师父的朋友当礼物送过来,这是什么意思?这人该不会已经死了吧?送个死人,这……他敢想但也害怕,一股寒气从脚心升起,一转眼遍布全身,寒意浓浓,不觉就打了一个哆嗦寒颤。
玉真叫出礼物的名字后,也看着王荣,眼睛中满是困惑和惊讶,其中自然也有一丝丝惊惧。
王荣神色淡然,点头说“你们果然很熟,不错,他就是冲虚。”说话时,地下的人竟然一个翻身,面朝天,显现真容。
没错,这人就是冲虚,闭眼躺在地上的冲虚,没了那股冲恬淡泊的隐士丰仪,也没有了那股飘逸超然的气度,和普通人一样,没什么区别。
唐元看看冲虚,心说,这个道人没什么特别啊,好像也是个修士,看不出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平平无奇嘛!
玉真盯着冲虚看了好久,对方没死,气息时有时无,脸色正常,应该是被王荣施法弄得昏睡了,他不明白,王荣为什么要把冲虚当礼物送给自己,这件礼物有什么意义?
玉真在寻思,就听王荣说“道友可知冲虚的身份来历?”
玉真想想说“冲虚是全真教嫡系弟子,是掌教千叶真人的三弟子,最近百年他都在太清宫修炼,我们相识也有五六十年了,前辈,你……你这是何意?”
王荣反问说“你和玉鑫不算是全真教弟子吧?”
玉真叹道“我们只是获得了长春真人的遗珍,只能算是长春真人的隔代弟子,并没有归入全真教门墙,真是惭愧。”
他们兄弟获得长春真人遗珍后,曾经想要去全真教拜见掌教真人,希望可以成为全真教弟子,但他们又想,他们既然是邱处机的隔代弟子,如果修为只是一般怎好意思去见掌教,所以他们打算等修为到了元丹境后才去终南山全真教总坛。
玉真先到了元丹境,玉鑫一直在通玄境徘徊,弟弟拖后腿,玉真也不能独自去终南山,便想方设法提升玉鑫的修为。
牢山太清宫算是全真教的一个分坛,不过全真教自邱处机之后再无名震天下的高手,也就没了昔日的昌盛之态,太清宫中弟子都是寻常道人,虽然也是全真教弟子,但只有冲虚才算是真正的修士。
玉真二人在隐秀峰水帘洞修炼百年,一直是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一心修炼,不问红尘俗事,六十多年前,他们和冲虚相遇,得知冲虚是全真教掌教真人的弟子,他们对冲虚是十分敬佩,视之为前辈,但是冲虚知道他们是长春真人的隔代弟子,也不能以前辈自居,彼此便以道友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