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刘澜除了那个劳什子恶心人的狗屁征西将军外,也就只剩下了一个徐州牧了,可徐州牧的官印虽然在手中,当年也不过是自封罢了,是后来天子册封之后才算是名正言顺,虽然自封这种事情干多了确实很不错,但名不正言不顺,有时候不过就是在自欺欺人罢了,当然这种事情还是以实力拳头来说的,最早的袁绍不就是自称车骑将军嘛,谁不认,都认,实力摆在那里,敢不承认?
但自封这样的事情,终归要改变,这个头既然开了,刘澜能不害怕别人也这么效仿来对付他吗?吴郡和会稽的氏族现在的情况不就是这个样子,不认他这个名义上的扬州牧,当然就算朝廷真下了令,名正言顺他们可能也不会听命于他,可那个时候刘澜再出兵,就有了大义,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刘澜和徐庶一同出了议事厅,边走边说着,就当二人准备出府前往驿馆去见董昭时,一个人的出现让刘澜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会主动来拜会自己,而来人自然就是在夫子庙一筹莫展的华歆。
因为急着去见董昭,刘澜便让华歆上了他的马车,对于刘澜的邀请,华歆明显犹豫起来,但只是片刻,他最后还是说服了自己,跟在刘澜身后进入了厢车之中,刘澜这是三天内第二次与华歆见面,必须要说比起印象中的那个奸佞小人,眼前的华歆给他的感觉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
从第一次与他见面的那一刻,刘澜就从他的言谈举止瞧得出眼前人读书很多,但是又完全不同于管宁,比他少了点书生意气,当然也同样少了点老学究的迂腐气,如果这几天他这么对待管宁,那么管宁哪里还能有闲情雅致在秣陵逛,早就绝食进行抗议了。
再看华歆,却一点也不在意,非常的豁达,从这一点来看,当然只是刘澜自己的判断,管宁更锱铢必较或者说他的性格更为认真一些,任何事情都讲究一个赏罚不明,而华歆则不一样,他更圆滑,也更看重自己,比起管宁‘兼爱’,他更爱自己,任何事情都会为自己去考虑。
这种人是非常自私的,但并不是说他对任何人都自私,而是当谁进入了他的那个圈子,那么他会对其掏心掏肺,有什么好事与好处,首先也是想着朋友而不是自己。
当然从刘澜与华歆交谈一次之后,可以看得出这人其实内心里住着一头野兽,他的野心可不仅仅只是小小的豫章太守,所以这样有野心的人,更看重职位对自己有要求的男人,往往在官场之上为了往上爬往往会兵行险着,甚至是使用一些小伎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计较付出任何代价。
当这种人不能归类于伪君子,就好像他与管宁割席,如果他真的城府深的话,又怎么可能被管宁敲出来,真正的伪君子,反而更会隐藏自己的欲望,而似华歆,经过这次的见面,刘澜相信他应该可以说是真正的真君子或者真小人。
当然,刘澜更看重他的还是他深谙官场规矩,如果今天这样私密的出行换做别人,那么可能还真没人赶上来,最少除了徐庶,连关羽也都是会先拒绝一下的,但是华歆,却好像一点都不在乎,反而让刘澜有了点郎情妾意,干柴烈火一点就燃的样子。
如果华歆没电别的心思,说什么也不可能就这么贸然蹬车的,传出去他就是能回许都也回不去了,所以既然刘澜这个媚眼抛出来得到了回应,那刘澜更期待他来见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难道他在逛了三天秣陵之后打算投靠自己了?
当然这个可能不是没有,只是概率实在是太低了,刘澜不真拿出一些好处来,根本就别想能够让华歆来秣陵。
刘澜眯着眼睛盯着华歆思索间,掀起车帘,对车驾旁的近卫白寿点点头,白寿乃东海郡人,身材高挑,衣着鱼鳞甲,牵着一匹高头大马,腰间一柄挎了一柄长剑,刚才华歆就见到了他,对自己靠近刘澜,他的脸色颇为面目不善,第一时间就拦住了他的前路,如果不是刘澜放话,别说靠近刘澜了,可能还会被他先盘问一番,甚至直接拿下也有可能,可就算是他靠近了刘澜,其实白寿依然不怀好意的盯着他,显然还是对他放心不下。
马车启动,刘澜放下车帘,看向了华歆,他早就跃跃欲试,只是身边还有徐庶,他一时之间反倒不知该如何开口了,刘澜丢了个眼色,示意徐庶先试探他一下,后者笑着询问,道:“华太守此番造访秣陵,在下本该尽地主之谊,怎奈如今天下兵锋再起,便有所怠慢了,还望华太守见谅则个。”
“怎敢,既然是客人,当然是客随主便,又如何敢贸然叨扰。”客套话说了这么几句后,很快就被引入了正题,当华歆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之后,却见刘澜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非常生硬的说,道:“不行,这件事情上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我不妨实话跟你说,就算你报上我的名号,也不可能改变那些郑学生,不过我倒不如给你一个建议,在这件事情上能出上力的,要么就去找管宁,要么就去见郑小同,除此二人,没人有这个能耐。”
“初次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可行了吗?”按照刘澜对华歆的认知,这件事自己既然拒绝了,那他就算心里不爽,也只能忍着,可万万没想到华歆怒气横生起来,大有此行如果打不成目的就不罢休的感觉。
这还是华歆吗?居然为了公羊而出现了这样过激的反应,刘澜没有理会他的反应,依旧是一副古井不波的样子,大有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虽然对于公羊和左传的争斗情况不太了解,但从华歆这一点反应来看,如果自己真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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