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对她动手动脚的,改为言语上的侮辱了。
萧长歌却是冷笑一声:“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临王,真是幸会,临王口口声声说凡品,那为何还要拿着凡品?不顾忌自己的身份了么?”
临王听她嘲讽的话语,猛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上,可不是,他的手上正拿着她的风车么?
动作利落地一甩手,风车应声掉落在地上,他脚一抬,用力愤恨地踩到了风车的上面,顿时四分五裂。
“真是让温侧王妃看笑话了,踩烂此等凡品,本王还怕脏了本王的脚,温侧王妃等会可要好好地洗手才是。”临王挑着粗眉挑衅地看着萧长歌。
脸上有种志得意满的成功感,这次终于不再输给她了。
萧长歌看着地上被踩烂的风车,嘴角抽搐。
“临王可知道这天下之物,吃穿用度皆是百姓亲手劳动而来,就算是你一个亲王的位置也是百姓给的,如果没有百姓,就没有天下,更没有你。如此,你还敢说这些凡品脏了你的脚么?”萧长歌言词逼人。
可是临王却没有丝毫的动容,以为自己终于胜过了萧长歌,如今没有什么能够让他停下。
“配不上就是配不上,还劝温侧王妃不要把心思放在这些东西身上,免得让六哥难做,也侮辱了王妃这个称呼!”
临王冷笑一声,大脚一抬,仿佛不注意似的,再次从那个风车上面踩过。
“嘎嘣”一声清脆的声音,在抬腿时,已经深深地陷入了积雪中,只剩下一个小小的一角露在外面。
萧长歌捏紧拳头,如此猖狂之人若是不好好教训,真是为苍叶国添乱了。
用眼神示意赛月等着,她挑挑眉跟上临王的脚步,忽而叫住了他。
“临王,等等。”
临王得意地回头,挑眉风光地看她。
“你身上的衣裳虽是用的上好的布料,不过追本溯源,到底是百姓亲手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既然你觉得此等凡品侮辱人,那请脱下。”
萧长歌客气地对着他身上比划了一下,笑道。
临王气色突变,眉头紧缩,不是知道她在搞什么花样,还未开口,只觉得自己身上一凉,原来背上的衣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脱下了。
光洁的背暴露在众人的视线当中,更有雪花砸落,只觉得僵硬冰冷,但是脸上却是火辣辣一片。
他连忙捂住自己的身体,被剪碎的衣裳无奈怎么也合不拢。
惊慌的瞬间,裤子也不知什么时候脱落,下身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让他硬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临王慌张惊恐地大叫:“你们还傻怔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衣裳脱下来给本王?”
旁边的侍卫还在错愕震惊当中,他们丝毫不曾发觉临王的裤子被人脱了下来。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那群人才脱下自己身上的衣裳为临王挡住了身子。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临王气愤地怒吼:“看什么看?都给本王滚开!”
说话间,正要去寻萧长歌,可是看来看去,却没有找到人影。
想来已经逃之夭夭了。
他紧紧地捏住拳头,胸口上下起伏:“和瑟!我临王和你势不两立!”
他不会再犹豫,他一定要豁出自己的性命去报复和瑟!
他发誓。
离开了大街,萧长歌笑个不停,在一条小巷子里停了下来,周围都是高挑的青墙,她也不曾发觉。
兀自拍了拍赛月的肩膀:“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和我这么有默契。”
要不是方才赛月聪明伶俐,也不可能让临王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
赛月却拍着胸口,有种劫后余生的轻松感:“公主,您不要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了,临王要是生气了,顾不得那么多也会把您抓走的。”
临王那人,赛月并不是很了解,她的心里只有一条,仅此一条,要保护萧长歌的安危,绝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知道了,我们现在去冥王府吧。”萧长歌收敛笑容,往冥王府的方向走去。
不得不承认,方才见到临王惊慌失措的那样子,实在是太有趣了。
堂堂皇子,在大庭广众丢了裤子,失了体面,还被那么多的百姓所见,只怕最后一点颜面也保不住了。
再者,明日就会出现一首有关于临王的民谣,在大街小巷中传唱。
好在临王还没有这个手段能够对付自己,她倒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从她穿越开始,不就是已经和临王为敌了么?
从后门进了冥王府,或许是熟悉了她的到来,打扫的几个丫鬟见了她并没有说什么,却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只是行了礼便转身各做各的事情。
“赛月,你不用跟着我了,去找老朋友叙叙旧吧。”萧长歌轻车熟路地绕过一个长廊,忽而扭头对赛月道。
虽不知她要做什么,但是赛月也没有出口询问,只是点头转身离开,却在暗中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