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佑世子的病能好。”
“我想起来了。”叶悠笑道:“每年范之舟生辰的时候,寺庙都会得到一笔香火钱,所以有人还笑称这是安康节,以祈范之舟身体安康,病能快快好起来。”
叶悠说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眼中有些称赞地看着青弦,声音深处带着丝感慨,道:“那时候人人都说镇国候府的下人是最有心的下人。”
青弦听了低眉笑了笑,笑着回忆道:“其实主子们对下人好,下人自然会真心对主子好,为主子着想。”
叶悠听了笑了笑。
青弦继续道:“镇国候府的下人比别的府邸下人命好,不会命如草芥般容易死去。主子们不会轻易打骂下人,也不会让人杀了下人,做错了事,最多被发卖。”
叶悠再次笑了笑。
青弦道:“别的府邸那些下人的命连蝼蚁都不如。”
说完,深深叹了口气,看着叶悠笑脸,顿时感觉从刚刚开始叶悠都没有说过话,一脸疑惑道:“姑娘您怎么不说话,难道婢子说得不对吗?”
叶悠摇头,“你说得对,我只是想起一些事。”
李悠宜有几次见到过别人是如何打骂下人的,有的人当着众人的面杀掉下人,他让人逃,而自己则拿着箭在背后射杀,如同捕猎动物一样,残忍嗜血。
记得当时李悠宜没有来得及阻止,自己难受了几天。
叶悠想罢,想着还好自己没有魂穿到家奴身上而是魂穿到已死的罪臣之女身上,人身自由,虽然需要戴面具隐人耳目。
叶悠伸手摸了摸此时没有戴面具的脸,脸上挂着思索的表情,抬眼见到青弦不解,眼神天真地望着她,嘴角浮现出笑容,问:“如今你们世子病好了,你可高兴?”
“当然高兴啦。”青弦兴奋回答,而后脸上兴奋的表情收了起来,神色一正,像是想到了什么,沉默半响,语气可惜道:“只是太君吩咐过不准把这些事情告诉其他人,奴婢不能告诉其他姐妹,也让她们高兴一下。”
叶悠听了笑道:“应该快了,等下一次世子的生辰一到,荣老太君不会再瞒着你们世子病好的事。”
“姑娘您是怎么知道下一次世子过生辰,太君不会瞒着大伙儿,世子病好的消息。”青弦满脸不解地问。
叶悠嘴角勾起,秀丽的脸如花一样舒展开,青弦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的光。
“你们的世子下一次过的是十八岁的生辰,按燕国贵族承袭的惯例,你们世子会在十八岁生辰的时候正式继承镇国候这个袭位。”
这也是范之舟为什么作为镇国候世子在镇国候已经死去并没有继承袭位镇国候这个袭位的原因。
燕国除了皇上王爷,其他有爵位的孩子要等到十八岁才能承袭已死去父亲的候位。
“姑娘是说太君会在世子继承候位时把世子病好的消息告诉大家,喜上加喜吗?”青弦问道。
叶悠笑着点了下头。
青木脸上立即眉飞色舞,低头望了一眼绣面。
叶悠也跟着望了一眼绣面。
一枝还没有绣完的桃花在丝织白布上绽放,叶悠望着笑道:“你也帮我绣一个,一并作为祝你们世子安康的香火钱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