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要被一个女人保护,除了那个身份,他什么也不是。他甚至连说谢谢的勇气都没有。
丁小篮揉揉发胀的额头,大晚上不能睡觉遭罪呀!
她越过元修,看了他一眼。
嘴唇张合无声的说了一句话。
留下呆楞住的元修。
元修反映过来之后,她已经做在桌子前,喝了两大碗高粱酒。
元修的眼眶酸涩,那么瘦弱的背脊,却撑起了他的“天”。
她方才说:等会,喝到最后都晕乎了,你们俩,能跑多快是多快,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
……
丁小篮喝酒不含糊,就算是最烈的高粱酒,照样能不皱眉头,一口气喝下一大腕。
同那大汉,一碗一碗喝的难舍难分。
两人由起初的骂骂咧咧,到最后竟然喝着喝着拉起了家常。
丁小篮超水平发挥自己编故事的能力,连她自己都佩服自己.
在酒精的熏陶下,竟还能流畅的将一个俗不可耐的家庭伦理悲剧,说的偷偷是道。
家里的田产如何被叔叔侵占;
他和弟弟被赶出家门;
他如何以一己之力,撑起了家中的担子。
弟弟自幼体弱,他这个做哥哥的,如何也不能让他受苦,等等等等……
说道最后,竟还能十分应景,挤出两滴泪花!
丁小篮不近感慨:果然呀人类的潜力的无限的。危险面前,脑力无限!
那大汉,已有了三分醉意,听过之后红着眼眶,大手拍向丁小篮的肩膀。
操着粗嘎的声音,舌头已经有点打弯。
“好……好小子,不错,够义义……气,我……崔九就是喜欢有种的男人,来兄弟干了……”
“干了……”
……
你来我往已不知喝了多少,桌子上,地面上东倒西歪的酒坛子,多不胜数。
丁小篮仰头喝下一碗梨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