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还能去哪……”
肖尚宇叹了口气,“我这附近有套房子,要不你先在那待会。”
“别了肖总,不太好。”
“我不住在那里的,你放心好了。其实想想我也知道,你和他吵架因为童瑶舒对吧?”
“也不全是……”慕暖安苦笑,“还有那个姜蓉儿,他一直瞒着我,我心里很不踏实。”
“蓉儿啊……是他以前的女朋友,都是十年前的事了。”
肖尚宇摩挲着下巴,似在回想,“当时他俩婚都定了,没想到……”
慕暖安心里一疼,“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说了。”
他一定很喜欢很喜欢那个女人,才会跟她订婚的。
可是对她,他就什么承诺都没有。
心里难过的要命,像是下了场潮湿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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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季琛得知慕暖安没回家,匆匆赶回了老宅。
在大厅的沙发上等了半个小时,指针指到七的时候,再也按捺不住了,拿起外套和车钥匙出了门。
她一没亲人,二没什么朋友,能依赖的人只有他自己,薄季琛实在想不出她能去什么地方。
沿着周围的公园、商场、街道……都找遍了,男人眉梢紧紧皱起,心里竟衍生出几分恐慌和不安。
肖尚宇正叼着根香烟翘着二郎腿坐在酒吧里,接到薄季琛的电话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喂。”
“肖尚宇,你公司呢。”
“我公司好好的啊。”
“我在崇格楼下,暖安可能在里面,你过来给我开门!”
男人冷漠的嗓音此时此刻却夹杂着微怒和烦躁。
肖尚宇听出他的不耐,笑了笑,“别找了,暖安在我那里。”
“她为什么会在你那里?!”
低吼的怒喝声从听筒那边传来,肖尚宇揉了揉耳朵,“淡定,人小丫头片子跟你吵架了没地方去,我只是让人家在我那呆着而已。”
“你现在哪?”
“BUB,老地方,我正好有事跟你说。”
……
入夜,霓虹交相辉映。
因为夜太长,长到这个都市中的人都只能在灯红酒绿中试图过渡,麻痹自我。
而他们不曾想过,霓虹再盛,酒吧再热闹,总要喝着冰凉刺骨的酒承受每分每秒所带来的孤寂。
薄季琛很久没过来了,英俊高挺的男人一进门,仿佛神邸从天而降,无数双桃心的眼睛已然黏了上来。
风情万种的美女主动上前搭讪,薄季琛蹙着眉头一概不理,和以前那个流连花丛的男人简直判若两人。
肖尚宇见状忍不住笑了,待男人来到他面前,调侃:
“薄季琛,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薄季琛吗?啧啧,果然爱情的力量就是伟大,唉,徒留我孤家寡人一个……”
薄季琛没搭理他,沉着脸在沙发坐下,眉间的纹路深刻,“她择床,不能在陌生地方睡。”
“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
肖尚宇极其不容易的憋住了笑,男人那副严肃穆重的样子,搞得跟发生什么大事了似的。
肖尚宇递给他一杯酒,抬了下巴,“哝,快看,四十五度方向,级品***,前凸后翘,目测有……”
“你有完没完?”
薄季琛冷声打断,眉心透着隐隐不悦。
肖尚宇爽朗大笑,夹着烟的手指轻轻一颤,大截烟灰“啪”地落地。
“说真的,你自己想想,你为这个慕暖安改变了多少?专情的简直不像你了。”
薄季琛模棱两可,“终有一天你也会遇到。”
肖尚宇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轻抿了一口鸡尾酒,“我这杯是以白兰地、白可可、牛奶及绿薄荷调制出的GreenSword,微苦,你这杯是利干金酒、鲜柠檬汁、蓝柑桂酒配以薄荷果调制成的PiccadillyPark,适合热恋中的男人。”
薄季琛淡淡扫了一眼,高大的身影陷于暗影之中,将他那张英俊的脸衬得忽明忽暗,“你还有什么事想说?”
“姜犷坤今早上死了。”
“我知道。”
“据说他临死之前,偷着立了份遗嘱,全部的股份和不动产转到了一个不知名的用户上,而他对外宣称,其财产全部捐献给福利事业。”
薄季琛颔首,倚靠在椅背上,点了一支烟,烟雾如游丝般绕在了他的周身,“他只有蓉儿一个女儿。”
“这可不一定,姜犷坤生前就老奸巨猾,有个私生子也不是不可能。”
肖尚宇状似随意说道,盯着面前那杯酒,酒中的冰块渐渐融化,承载酒液的杯身蒙上一层薄薄的冰雾。
倏然,他眉头一皱,“若是这样,你要小心。查不出来名户看得出来那人来头不小。”
薄季琛没应声,摁灭了手中的烟,阒黑的眸深邃不见底,“我有分寸。”
……
慕暖安坐在肖尚宇家的大厅里,看着手机用力咬了下唇。
她已经按断薄季琛的两个电话了,本来想着他再打第三遍她就跟他回去,算是给他个台阶下。
但手机又迟迟不响了。
靠!他多有点耐心会死啊?
正嘀咕着,慕暖安隐约听到玄关处开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