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会儿!就能看到婉姑娘的真容了!”
北堂妖轻轻喘着气,靠在廊柱后头没说话。还好她身形足够纤瘦,躲在偌大的廊柱后头,并没有被发现,不然,她就要穿帮了!
越往前走,遇见的人就越多,北堂妖干脆扬起一张脸,快步走过,冷然气质几乎灼伤人眼!
“那是不是婉姑娘?”
“是吧?府里就婉姑娘一人穿白衣!”
“哦哦,婉姑娘极少出来,也亏得这一次我们看到了她的真面目!长得是真好看啊!”
“我同意你说的,若说我们小姐是出了名的清丽绝美,那婉姑娘就是出了名的清冷艳丽!别看我,这话是刘侍郎说的,与我可没关系!”
“刘侍郎?就是那个号称一夜七次的刘侍郎!”
“是啊,你不知道,他刚刚才……”
后头的窃窃私语北堂妖不想再听,她知道由于婉姑娘极少露出真容,这些下人都不知道她是假的婉姑娘,但她也没法放下心来,而是继续快步前进,直到到了一处装饰与别的房梁都不一样的屋子前,门口还有不少人重重把守!
依照自己在大宅院里生活的经验,北堂妖知道,这里才是核心的地方。而她不需要接近,只要远远地观望即刻。
找了一处隐蔽又可以盯梢的地方坐下,北堂妖安静地打量着四周,渐渐沉下心来,隐约可以听得清屋内的声音。
这门绝技是她师父传给她的,说是只有流着某一特殊血脉的人才能学会!而当时,那位古稀老人望着北堂妖将这门绝技学会,简直惊讶地合不拢嘴,将北堂妖上下十八代都问了个清楚,结果愣是没发现自己和北堂妖的血缘关系!
也正是因为如此,老人才倾囊相授,几乎是毕生的心血都交给了北堂妖!而北堂妖也不负他的期望,将陈周之教给她的绝术稍加融合,这一切便都成了她脑袋里的财富!
“户部侍郎,工部尚书,羽林卫首领,位高权重,却都是一些蠢货!”
“别这么说,还不是你巧言令色,又是美人又是钱财地送,人家才赏了个脸过来。若是你将这一切都收走,他们便不会再来了!”
“哼,利益面前,他们自然跟只狼一样精明!”
“这话我倒同意,不过……这可是您府内,您就不怕东亭知道了,跟您翻脸?”
“他敢!小兔崽子一个,毛都没长齐,还敢跟老子叫板!实在是不想活了!”
“呵呵,我都差点忘了,您还有个女儿呢……”
“……”
往后面的声音却忽然没了,北堂妖只听见一声闷响,男子的声音再度响起:“别胡说八道!你去给我盯着刘文中,刚弄死一个人,别又弄死一个!虽然我担当的起,但是衙门那边又麻烦了!”
“呵呵,我知道!”
北堂妖一个敛神,从草垛之中抬起眼眸。她望着眼前忽然笼罩下来的一道阴影,心里又不好的预感。
“在这儿做什么?”
这嗓音……居然又是夜煌!
北堂妖站起身,丝毫没有想到是自己身边的“陈龙”,也就是冷落告了状。夜煌本就要来这儿,听说北堂妖在,立即就赶了过来!
北堂妖拍了拍裙子上的草屑,一句话都没说,夜煌拧着眉,轻声道:“你想知道什么,来本王这儿问不就好了?”
非要跑这么危险的地方来!还是一个人!
夜煌忍了忍,没有骂她。
北堂妖道:“我还要问呢,夜王爷日理万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夜煌揉了揉眉头,深深觉得跟她无法交流,只道:“随我来。”
北堂妖虽然不愿,但夜煌的身份总摆在这儿,她总不至于吃亏。而且显然,夜煌在这儿比她要轻车熟路地多。
“夜王爷!不是说好夜里来的吗?怎的来如此早?”
夜煌淡淡回望一眼,道:“来得早,乔老爷不欢迎!”
“怎么会呢?一接到手下人的通报,我这不就急忙赶出来了吗?只是夜里才开始宴会,怕夜王爷来得早了,在这儿不开心!”
在屋里说话的中年人走了出来,北堂妖细细打量着他,倒是威严刚毅的面容,眼神虽浑浊,但自有一道精光从他眼里射出,直直落在北堂妖身上!
“本王为寻一只走丢的猫儿而来,却见猫儿跳过乔府的墙门,便不见了。才走进来看看,却不想一路都没有望见那只毛发雪白的猫儿,不知乔老爷愿否帮忙找找。”
“那是自然!来人,去找夜王爷的爱猫!”
北堂妖却听得脸色不虞,走丢的猫儿?毛发雪白……是在影射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