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一行人快走到酒吧门口时,薛飞再次叮嘱道:“大家一定小心,因为酒吧设有安全门,我们都没带枪,也没带刀,‘黄毛猴’虽然瘦小,但习过武术,生性凶残狡诈顾阳,你跟在身后,不许乱来!”
我故作轻松道:“放心吧!公子哥,想当年,我也是全校八百米跑道之王,大不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跑!”
我们检票进电梯下楼,两名身材高大的保安手拿对讲机,拦住我们!
我心里一惊:“不会吧,这就被识破了?”
“我跟你们老板认识,你们就不能行个方便?”薛飞不动声色道。
两个保安异口同声道:“不行!这是必须的!”
我无法理解,他们竟然要搜身,在我印象里,除了警察,任何人无权搜他人之身。
不知道薛飞是什么感受,平素他搜惯了别人的身,现在轮到人家搜他的身了!
薛飞叼着一支软中华,吐着烟圈,不耐烦道:“好吧好吧!那就利索点,老子还赶时间呢!”
那个扮成生意人的警员,把胳膊搭在我肩上,歪着脑袋看着那两保安,一脸怪笑。
他道:“搜身?女的也要搜?这可是好差事,哈哈哈……”
薛飞也邪恶一笑道:“痒,痒,我好怕痒痒哦?不知道男人捏男人,到底爽不爽?”
我正想笑,一双大手,就搭在了我身上,捏索起来,先胸,后腰,接着是臀,再到大 腿,连鞋子也要查,想不到让男人捏的感觉这么不自在,搞得我全身像爬满了蚁群似的。
“妈的!把手拿开,别碰我马子臀部!”薛飞打掉那双将落在于楠臀上的大手。
那保安扭了扭嘴巴,脸上表情不屑,好像在说:“老子捏的女人多了去了,再说你马子的臀部也没藏武器的可能性。”
那双大手避开了臀部,继续往下捏了捏于楠的腿了事。
于楠偷眼看了薛飞一眼,脸颊绯红,嘴角却似乎含着一种甜蜜的意味。
我心想这俩人有故事。
我们走出电梯,步入酒吧大厅,就像落入了水中,霎时间就被淹没了,被震耳欲聋的迪斯高浪潮淹没,被幽暗的光线淹没大概是因为酒吧在地下,所以音响效果超好,整个酒吧似乎都在震动!
薛飞身体匀称,五官精致,表情傲慢自信,嘴角拉起一道不屑地弧,橘红色光线里,他那件花格子名牌衬衫,还有他颈上、指间的白金戒指,让他看起来尊贵阔绰,再加上前呼后拥的架势,让他占尽了风光,独领风臊在枝头!
他一出现,就吸足了那些少女、少妇们的目光,连那几个蛇一样缠绕在银白钢管上的妞,都朝这边瞄了过来。
我们直奔三号地下长廊。
在狭长走廊的迷蒙光线中,有畅饮的,有跳舞的,有畅饮外加跳舞的;有接吻的,有上下其手的,有接吻外加上下其手的。其中有五六个少男少女抱成一团,疯狂摇摆,像是要把脑袋摇掉似的,这肯定是吸了k粉嗑了药丸的。
顺着薛飞的目光,我看了那个外号叫“凯子张”的男子,头发很长,乱七八糟的,还油油的,好像几个礼拜没洗的样子。
他背靠走廊壁,若无其事地吸烟,跟着音乐,摇晃着羸弱的躯干。在他不远处,有两个男人紧盯着他,看他们的样子很眼熟,仔细一想,才记起在警局见过,是自己人。
薛飞搂住于楠在跳贴面舞,那两名生意人,从吧台上取了“伏特加”,摇摇晃晃地朝这么移过来他们入戏可真够快的,看来好警察,也都是好演员啊!
跟着音乐节奏,我慢摇着,但觉出自己动作僵硬,手心里竟是汗我老感觉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暗中盯着我们,他会发现异常吗?他会不会突然从我身后冒出来吧?
对于薛飞而言,“凯子张”是诱饵,用这诱饵要钓的鱼儿是“黄毛猴”,因为凯子张和黄毛猴以前是一起吸毒的哥们儿这次薛飞逼凯子张约黄毛猴现身!
对于我而言,亚瑟是诱饵,用这诱饵要调的鱼儿是那两个可以证明亚瑟琐事顾彤吸毒的证人!
就在这时,一个鬼魅似的影子闪入我的眼帘一个比凯子张还瘦的小个男人出现了,他老鼠似地贴着墙根,慢慢地向凯子张身边靠近,他的一双鼠眼并不盯着凯子张,而是遛遛转着向四周观望,像是在确定周围是否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