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在心里叹了一声,心想还不如不知道这件事情呢!如果不知道,这件事很可能就永远消逝在时光长河里了,可她现在已经知了,就没法再装作不知道!可她该如何是好呢?
这两天她妹都有意躲着她,天不亮就起来去了公司,当她下楼用早餐时,王阿姨告诉她她妹一早就离开玫瑰庄园去公司了。
晚上她妹也是深更半夜才回玫瑰庄园,摸黑爬上楼溜进自己的卧室。
两天过去了,林夕儿的情绪慢慢回复平静,她更冷静地来审视那件荒唐事儿。
因为她妹一直躲着她的缘故,她直到现在也无法得知她妹之所以要干出那件荒唐事儿的动机与理由何在?
是想破坏她和顾阳的关系,还是她依然还爱着顾阳?
其实这是一个问题,那就是她妹是否依然还爱着顾阳?因为如果她妹还爱着顾阳,她就有可能想去破坏她和顾阳的关系。
林夕儿不得而知,她也怕知道事情的进一步的真相。
但林夕儿理智地认为那事儿顾阳是受害者,虽然事实本身令她无法接受,可是顾阳的确当时是她妹糊弄了,他以为那夜溜进他睡房的人是她,而不是她妹。
林夕儿唯一怪罪顾阳的地方就是,他不应该在得知事实真相后,依然对她隐瞒了下去。他应该如实向她坦白争取宽大处理的!
今天她来这里,就是想问顾阳要一样东西,那就是:为什么?
为什么在他得知了真想以后,依然不肯负荆请罪?为什么还要伙同她妹继续欺骗她?他们想欺骗她到什么时候?要欺骗她一辈子么?
林夕儿低头看了看时间,已经夜里十一点过了。又抬眼朝爱琴海的阳光的希腊式白色大理石大门张望,依然不见有黑色“雷诺”越野车的影子。
林夕儿扭头看向街对面,街道对面是一座二十多层高的大厦,大厦周围霓虹闪烁,不断变换颜色的灯光连成天地一线,在滨海城的夜空中绚烂得闪烁着。林夕儿望着闪耀的霓虹灯和街灯,蓦地想起诗人郑波的那首诗《现代都市》:
“都市的繁华与多彩,
是一张充满诱或的网,
总是让青春虚掷,
而价值概念的单一,
已完全被金钱主宰,
我便只有拨开钞票的缝隙呼吸……”
在诗人眼中,城市生活的多姿多彩却暗藏的是空虚和寂寞,无数哼唱悲歌的孤独灵魂。所有的价值观念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与那么的单一,这种被抨击的价值取向其实便是惟利是图,这样的城市其实也是被金钱这张玉望大网所笼罩的城市,并随着网罩之下极具的人口的、玉望的膨胀,让每一个个体渐渐感到喘不过气,令人生出了窒息感!
在诗人眼中,似乎城市生活的一切都是假的,甚至没资格谈得上是赝品。
现代城市生活,当人们在为一种单一的价值观而拼命奋斗之时,但人们为达到某种目的不择手段时,当人们把夜总会、咖啡厅、桑拿视为一种时尚,甚至是有品味的生活时,而诗人却以特独特的视角和敏锐的洞察力帮助我们去认识部分城市生活的本质……
林夕儿此刻大概就是这种感受,她是在透过自己的内心世界去看这滨海城的夜景。
她在想这两天顾阳为何不给她电话,连个讯息都没有?难道她妹把她知道了那事儿的消息透露给他了么?
好像不是,如果顾阳知道了,他更应该打电话给她,向她解释才对啊?可是他似乎一下子就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不见了!
难道顾阳内心有什么隐情么?难道他心虚么?难道那一晚他并不是被蒙在鼓里的么?难道他明知溜进他睡房的人是她妹却故作不知么?
她一定得问他个究竟才能安心!
这个时候对面两道车灯的光束扫了过来,林夕儿本能地抬手遮了一下眉头,微蹙细眉迎着那两道光束看过去,她看见了那辆黑色“雷诺”越野车。
那越野车拐弯驶向了“爱琴海的阳光”的大门,直到那车消失在小区内的拐角处,林夕儿才发动了车引擎,开着白色宝马车跟了上去。
她把车开进了小区,先熄灭了车灯,让车缓缓滑行至拐角处的几颗樱花树下停下了。
这个位置恰好可以看见顾阳住处楼下的停车场。
黑色“雷诺”越野车的灯光熄灭了,林夕儿看见顾阳跳下车来,他没有径直上楼,而绕了车身,快步奔到副驾驶座门边。
副驾驶座的门被从里面推开了,一个身着红色连身短裙身材火辣的年轻女子从副驾驶座上搀扶着顾阳走了下来。
林夕儿全身绷紧,屏息敛气,因为停车场的灯光有些幽暗,她没看清那年轻女子的脸。
直到顾阳搂抱着那年轻女子走到停车场外面道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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