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阿泰后悔了。
后悔自己一时冲动说出孩子的事,让原本要放了宋晚的施子谦,又陷入了极端的偏执。
施子谦站在一丛含苞已开放的香槟玫瑰花前,“阿泰,你起来。”
“少爷,您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阿泰固执。
施子谦脸色苍白,低声开口,“阿泰,让她呆在我身边不好吗?这样看她痛苦,我们不也是很开心。”
“少爷,好不好,您心里最清楚。”阿泰五官痛苦,“阿泰求您,别再折磨自己了,仇,我们不报了。”
他家少爷哪是折磨宋晚,分明是在折磨他自己,将宋晚放在身边,只不过惩罚他自己。
私人医生已经告诫施子谦,在这么整日心情郁结下去,他的病迟早会复发,且再无药可医。
为什么会郁结?
他每一回欺负过宋晚,他便将自己关进书房,整夜不睡,一宿一宿的抽着烟,看着半月前宋父宴会结束后的有人秘密寄给他的一封信件。
信件里,是四年前,宋晚在那家酒吧,和一个只有背影的陌生男人交换了什么东西。
一件件证据都在指明,宋晚算计他无疑。
天边,晨曦初升。
“少爷,早餐准备好了。”
管家恭恭敬敬的声音在花房外响起。
施子谦闻声,抽离回神,手里握着剪刀剪下一枝绽放的香槟玫瑰,对管家说,“先去布餐吧。”
“少爷,您不能在……”阿泰急忙出声。
施子谦眸色微微不悦,“阿泰,去用餐吧。” 他说罢,径直上楼进了卧室。
脚步轻缓的迈进,施子谦眼睛狠狠抽疼,一袭白衣裙躺在床的宋晚,像是会随时离他而去的白蝴蝶。
她看起来很虚弱,很悲伤。
是他不愿见到的模样。
施子谦胸口闷滞,他将手中的香槟玫瑰插进床柜的花瓶中,弯腰坐到床边,手掌握了她的小手,“晚晚……”
宋晚猛地甩开他的手,“别叫我名字,你让我很恶心!”
“……”施子谦的手愣在那,笑了笑,不与她计较,端过花瓶,“香槟玫瑰开了,你闻闻香不香?”
他边说着,边将花递到宋晚面前。
“啪。”
宋晚扬手挥打向花瓶,花瓶落地,碎裂一地。
“难受是吗?”施子谦站在那,心,疼裂成了四半,“一会用好早餐,我带你出去转转,散散心。”
宋晚坐在床,眼睛喷火的狠狠瞪着施子谦,下一秒,她突然下床捡起一块花瓶碎片……
“晚晚!”
施子谦脸色顿慌,他下意识以为她要做傻事。来不及多想便去夺宋晚手中的碎片。
“嘶!”
宋晚手上一斜,狠狠冲施子谦刺去,锋利的瓷片瞬间割破白衬衫,鲜红的血一瞬间浸红。
施子谦顾不得身上的疼,电光火石的刹那间夺去碎片,重重扔向远处。
“血,血血……”宋晚吓僵住,如星辰的眸子怔时失去光彩。
“没事晚晚。”施子谦见不得她害怕,心疼着拥她入怀,手掌轻揉她的额头,“晚晚,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