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她统统没要。整理完,伊伊可悲的发现,原来真正属于她自己的东西就只有简简单单两个行囊。
坐在床上,伊伊看着角落里的行李包,唉声叹气,爽爽那里是不能住的,自己要搬到哪里去呢?虽然只有小小两个行李箱加一个体重95斤的女人,但找个寄身之所,有点难度。
翻出信封,伊伊认真的点了点,乖乖,还真是公事公办,居然一分钱都没多!
心里不太满意,伊伊觉得他也太抠门了。好歹自己陪他也睡了那么久,他就不能给点辛苦费么?
把钱拿在手里,伊伊无聊的扇着手心,突然,她灵光一闪,唉呀不对呀,自己不是把嫁妆钱给他帮忙投资的吗?上次他还说赚了百来万的,按那个速度,这样算下来卡里应该好几百万了吧。而且现在面临着找工作的问题,自己的毕业证也还押在他那里呀!
想到这两个非常实际的问题,不敢迟疑,伊伊赶紧摸出电话给他打去。电话只响了一声,那端便接了起来。
通讯中,却没有说话。
“喂”试探性的,伊伊唤了一声。
“嗯”
听他这么不冷不热,伊伊的心,泛着些苦涩。
伊伊坐在床上,小手抓着身下的床单,说,“我的嫁妆钱你提点成,把剩下的给我。还有我的毕业证是不是也该给我了?被某人开除后我没有饭吃,急需找工作,那东西不能少。”
沈驰予轻笑一声,这声极轻微极短暂的笑声重重撞进伊伊心坎上,令她心头一震,立即有了不好的预感。
伊伊紧张的问,“你笑什么?难不成不想给?”
不给姐姐我整死你!
那头的沈驰予不急不缓,声音依旧醇厚性感,透过电流,慢慢流泻过来,“第一,你的嫁妆钱已经亏光了,余额上只有几毛零头;第二,想想当初你自己说过的话,我已经付了半年租金,可我并没住够半年,所以想要取回你的毕业证,对不起,拿钱来赎。”
伊伊张大嘴巴,好半晌反应不过来,“我是不是听错了,麻烦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没有反对,这一次,沈驰予字字清晰,缓慢又从容的把之前的话又说一次。
“去你妈的沈驰予,你看我走投无路好欺负是不是?”伊伊尖声咆哮,“什么叫我的钱已经亏光了?你上次明明还说有好几百万的,你这么大个老板,这钱是说亏就亏的吗?”
“丁小姐,虽然我掌管一个公司,但我专长不是理财,而且有句话你应该也听过,‘股市有风险,入市需谨慎’,所以亏钱太正常了,这没什么好抱怨的,只能怪行情不好。”
晕死了!
伊伊不停的吐气,使劲拍着胸口,觉得自己极有可能被他气出心脏病来。
不过她不是白痴,当然不会相信他的话,所以伊伊打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沈驰予,咱们以前的事过去就算过去了,以后估计八杆子也打不着关系,大家好聚好散不是挺好的吗?你何必在分手的时候为难我呢。况且你那么大个老板,也不差那点钱,你说是吧。”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那头的沈驰予语气立即强硬起来,“好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总之这钱是没有了,你别再为这破事找我,我还有工作要做,比不了你这无业游民,就这样。”
几句话说完,沈驰予直接挂断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盲音,伊伊悲催的直骂娘,沈驰予,你这个王八蛋!难不成真想让警察在你寓所找出一具饿死女尸?
把手机重重丢在床上,伊伊跌进大床上,来回打滚。被他欺负的感觉,真他妈难受!
真要用钱去赎毕业证吗?
伊伊想了很久,越想越憋屈,自己的东西为什么要用钱从那个孽畜手上买回来?
算了,先试着找找工作,看她长得一副人比花娇,娴静优雅的模样,一看就知道受过高等教育,说是自己的证件被抢了,估计没人会怀疑。如果实在不行的话那就麻烦校友帮她在学校开个证明好了,总之现在的她是打死都不想再看那只孽畜一眼。
终于知道“遇人不淑”是多么的凄惨!丁伊伊,以后眼睛放亮点,挑男人,真的是门学问!
唉……
失业的第一天,伊伊很忙,忙着投简历,忙着看房源,到了晚上,两者都没有丝毫消息,想着总不能坐以待毙吧,于是伊伊早早上床睡觉,为第二天的“主动出击”做好充分准备。
翌日,伊伊被闹钟吵醒。
没有赖被窝,伊伊揉着惺忪的眼眸,打着呵欠下床。
来到“人才职介所”,伊伊站在路边,看着拿着简历行色匆匆的求职者,心里跟着紧张起来。手里的简历尽管装在文件袋里,可依旧被她捏得皱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