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龚海成竖大拇指:“大侄女漂亮。”
林雅萍抬头看过去,终于露了笑模样,不再之前懵登的状态:“嗯,好看,过两天暖和点儿就能穿。”
江源达是眼神闪烁了下,假装没瞄女儿,实际女儿一出来就发现了,心想:得承认一分钱一分货。
苏玉芹开门接过烧烤,趁着江男问她好不好看时,赶紧挤咕下眼睛,意思是:闺女啊,子滔亲妈坐在那呢,你差不多点儿。
其实,江男也没想到,也想差不多点儿来着,但奈何任大娘翻开了第四个箱子,翻到任子滔的字条,还念出声,字条上言简意赅道:
“四个lv箱子里的东西,都是男男的。
最大号的万向轮箱子,和Tumi黑色皮箱,其中一个上面有名牌,字母R和J,是爸爸妈妈、江叔江婶、江姑姑的。”
龚海成意外坏了,居然好有他家芳的?
林雅萍没怎么挑理,或者说,她也没功夫挑理,脑子乱乱的,念完这段就仰头看江男:“那四个带花的都是你的,你拿一边去自己看,你快给大娘找找,哪两个是子滔给大家伙装东西的箱子。”
江男赶紧配合给打开了。
“男男吶,大娘念,你就往外拿。”林雅萍继续低头念字条:“妈妈是一只口红、两个包、两套套装、一件风衣、巴宝莉围巾,一双高跟鞋。”
江男拿出来了,还冲林雅萍眯眼笑:“您看,我子滔哥心多细,他有隔开,大娘,给你买了这么多呢。”
林雅萍忽然就念不下去了,把字条随手递给苏玉芹,拿过高跟鞋有些失魂地坐在那。
苏玉芹只能继续念道:“这是给我的了,口红,围巾,丝巾,粗花呢外套,男男,这字母咋念?”
江男瞄都没瞄,就将老妈那份一一拿出来了,能感觉到,子滔哥在装箱时是用了心的,一份是一份,他给老妈买的是GUCCI包、围巾,爱马仕丝巾、香奈儿外套。
江男又拿出两条爱马仕男士皮带,这一看就是给她爸和任大爷的。
另外还有一个灰色Fendi手提包,这应该是给她姑带的礼物:“姑夫,一会儿给我姑带回去哈。”
等说完,抬头一看,妈呀,任大娘咋哭了呢。
任建国也问:“怎么了?这好事你哭什么,瞅瞅咱家小子给你买多少,就给我买个裤腰带。”
林雅萍抱着鞋说:“我一下子就想起儿子走那天,他为啥看我鞋码,还用手瞎比划,我当时没给他好脸儿,今儿才明白。”
这一句话,大家都不吱声了,知道林雅萍这是想儿子了。
江男一看,这不行啊,挺高兴的,别这么伤感嘛。
她拍着一个没打开的黑箱子说:“大娘,别哭了,子滔哥回来照样还得气您,看到这个了吗?这么大号的箱子,全是他买给他自己的,您就说他败不败家吧,要不然我打开,给您念念发票价格,您一准儿听完得咬牙。”
林雅萍破涕为笑:“你这孩子,你咋知道是他买给自己的?字条上写啦?”
“看见没,这箱子名牌可以卸下来,根据顾客要求绣字母,所以说这牌子皮箱很装,子滔哥绣的是THU啊,清华,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很怕别人不知道他念清大,这意思就是:都是他的,别给人家动。”
江男说完,发现大家都有点儿不信,她切了一声,将箱子放平打开,里面确实是一水儿的男装,阿玛尼西服赫然在前。
江男不停往外拎衣服,把任子滔给自己买的那点儿东西全抖搂个遍,小嘴也不停报价格,说到最后,她和林雅萍看着箱子里的衣物,异口同声道:“真敢花钱啊!”
至此,江男的衣帽间满了一大半,她以前给自己买的蔻驰包不再是孤零零的摆在那,而是身边有大大小小、二十六个小伙伴。
五月一日,首都机场出现一帅哥。
帅哥窄腰翘臀,一身商务休闲,戴着墨镜站在机场的窗边,嘴边正泛起笑容接新加坡的来电,来电邀请他去新加坡看航展,而他在十几分钟的通话里,只回了一个字:“好。”
随后,他就关机,不想被任何人打扰,静等转机。
常菁坐在饭店里,看到六子和刘澈他们回来了,他站起身往后面望了望:“子滔呢?你们不是接机去了吗?”
“他直接回哈尔滨见江男了。”
“不倒倒时差呀,我?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