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谁!”
方闻革用很悲伤的语气看向车窗外回道:“我们已经离婚了,离婚是什么意思,你真不明白吗?我无论是相亲还是再婚,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仗着什么身份问我她是谁,还打了无辜的人,我没耽误给女儿抚养费生活费吧?”
马淑芬一把薅住方闻革的脖领子,迫使男人看向她:“你放屁!”
方闻革却再次摇摇头:“你永远拿打架骂人跟吃糖块似的,你自己想想,你有什么可让我继续骗你的?你有什么可让我留恋的?我好不容易离了,你能别纠缠我了吗?看在我还是婷婷的父亲,我得工作,得供她将来读博士,你别再闹了,我受够你了,我不能让女儿像你似的。”
“我怎么了?”
“没素质。”
马淑芬双手一用力,方闻革立刻咳嗽了起来,前面民警扭头喝令道:“撒手!在警车里还敢撒泼?!”
这一刻,民警也是打心眼里瞧不起马淑芬了,就这寥寥几句,他就听明白了,也贼看不上方闻革,心想:要不然就把这女人治明明白白的,要不然就别刺激她添乱,一张破嘴,门牙都要被揍掉了,还嘚不嘚呢。
马淑芬问方闻革:“你这人跟个娘们似的,说话永远口不对心,你说,你刚才为啥要帮我?”
方闻革拧眉看向面前的女人,过了几十年了,他恨不得天天都纳闷一个问题,马淑芬哪来的这么大自信呢?
“因为你是婷婷的妈,咱俩之间只有一个女儿,其他什么也不存在了。”
“我不信,不信!”
再看后车里,此时是另一番景象。
江源达一手搂着苏玉芹,任由女人在他怀里哭,一手还不忘给摩挲摩挲短发,摸摸怀中女人的脸,喃喃道:“别怕,有我,别哭了,没大事。”
苏玉芹从江源达怀里抬起头。
两双眼睛对视间,江源达焦虑道:“你跟我说,哪块疼啊?”
苏玉芹摇了摇头,哭着咕哝句:“你还没锁车门子呢。”
江源达立即好笑的给女人重新搂紧怀里,话不多,但发现苏玉芹在偷着在搓手指头,他就给揉。
同一时间,在江源达和苏玉芹进了派出所后,江男在教室里正捂嘴咳嗽着。
江男怕影响老师讲课,她就强忍着,一遍遍深呼吸,想将咳嗽的欲望生生咽下,但不好使,感觉都要喘不上气了。
班主任钟老师在后门观察学生们上课状态,发现江男这症状,推门就进了班级,景老师也站在讲台上停止讲课。
两位老师都过来了,钟老师摸了摸江男的头,小声道:“不行,你这得回家。”
“老师,没事。”
“听话,回家输液,尽快好了回学校上课。”
“我不,我挺挺就能好。”江男心想:她这德行回家,妈妈得多惦记,够愧疚的了,吃两天药忍一忍再说。
是景老师挥开了钟老师。
这老头治江男很有一套:“赶紧起来,你这幅样子在学校,再给别人传染了呢,你当不了黑马,冲不进大榜,别耽误别人过几天年级考试。”
这给江男气的,麻溜就收拾书包,气哼哼的,走就走。
钟老师给江男送到校门口:“用不用我给你父母去个电话?”
“不用,老师,我自己打,我有手机。”
随后,江男咳嗽的像个小老太太似的,招手就上了出租车。
“喂,妈……呃?”
江男一愣,接电话的不是妈妈,是派出所民警。
民警是一面将苏玉芹被砸的手机装上开机,一面正在询问画室里的学生,正在做调查呢。
江男眼睛瞪大,一脸病容嗓音嘶哑喊道:“哪个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