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老李家就做损吧,损透腔了。”
在江男听来,姑姑骂人像带着套路,两分钟下来不带重样的,那肺活量。
至于龚海成,江男本来没注意到他,毕竟隔着这么多人,十几个人打架,场面得多乱,他还长得那么矮,只闻声“打错了”什么的,也没看着人啊。
但是由于正在观察姑姑呢,就看到了龚海成。
那位龚叔叔又跳起来了,只不过这次是拽姑姑手中的雨伞,好像还呵斥道:“去一边站着。”
警车是响着警笛进来的,总共来了四台车。
江男一个没参与打架的人,她还没有听清警笛声呢,更准确的说,是大家都没怎么听清时,龚海成就忽然喊道:“小五?!”
正打架的那个圈里,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瞬间把手里的木棒扔了,转头嗖嗖嗖就跑了。
警察来了,带着警棍到的。
一身病号服的江爷爷哪见识过这个,被吓的不仅手抖,浑身都有点打哆嗦,半张着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知道伸手想够住俩儿子,不想让他们进局子。
江家这伙人先被带走的,因为配合啊,警察一说:“走吧”,他们就真走了。
江源达在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老爹,眼里的意思很明确:没事,您踏踏实实回病房吧。
江家人配合,但是李家人不干,李老头忽然来了精神,死拽着警察的胳膊不让带人,还大声道:
“同志,我大儿媳是政府办公厅的,叫徐佩茹,不信你打听打听,不赖我们,是他们老江家先动手的,赶紧给他们都铐喽,我老亲家叫徐长柏,是税务局退休的,一把手。”
民警被气笑了,这老头是糊涂了吧,说句实在话,你就是找人,你也不能这么大声嚷嚷,医院里这么多人在看着。
警察懒得跟糊涂虫废话:“我们是秉公办案,再添乱给你也铐上。”
这话说的李老头脖子一缩。
江男是匆忙间冲她姑的方向喊道:“陪好我爷爷,真不用惦记”,留下这句就跑出去了。
头两台压着江家人的警车都准备要开走了,她拍车门子:“还有我呢。”然后说完还反问人家:“我也参与了,不押我吗?”
可想而知,跟车的警察得是什么表情。
江男上车了,坐在她爸身边。
龚海成意外的不行,眼里满是惊奇,探头问江男:“闺女,不害怕吗?”
江源达摸了摸江男的马尾辫,他眼里带笑,替女儿回答道:“我们家这个,不害怕。”
警车前脚开走,后脚医院二楼男厕所里,小五拨通电话:“二哥,三哥被带走了,是,在大庆,他说让我告诉您一声,就帮人打个小架,我看鉴定轻微伤都够不上。”
龚老二听完就一句话:“先跟上,看看是哪个派出所给扣下的。”
挂了电话后,龚家人全都知道了,这不是在县里给老太太刚下完葬嘛,全都在老家,
但是听说后,居然没有人太当回事。
龚大姐一边擦着老娘的照片,一边很随意地说道:“老二,给你朋友去个电话,不行交点罚款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