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崔媛媛正好出来了,李文慧又强行的将崔媛媛推到江源景面前,喝令:“你给我抬起头来!”
看热闹的人里,立即传出一阵倒吸气声,咋打成这样了?什么仇什么怨,那脸肿的,估计最起码得甩十几个巴掌。
李文慧一看大家这反应,终于找回主战场的气势,心里有底了,她立马声泪俱下诉说道:
“就因为我外甥女来我家住,那孩子是来学跳舞的,她俩就不让了,我儿子都没说啥呢。
二打一,你们看看给我外甥女揍的,我怎么跟我姐交代?还有比这俩更毒性的没?
我没招了,拦都拦不住,给了一撇子,这戒指给她耳朵刮坏了,又不是故意的,就说我揍她们了,不依不饶。
空口白牙小小年纪,她们还往我头上扣屎盆子,要不是你们在这,江源景就得被他侄女挑拨揍我,我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嫁到这样的人家。”
舆论有些变了,大家伙看江男和孙丽的眼神也不对了,江源景就更是了。
他在拧眉看向侄女和外甥女。
孙丽被气的,一看老舅这么瞅她,不信她是不是?此时年轻气盛到极点。
她哭的比李文慧掉的眼泪还多,心里越急说话越说不过,只知道摇头似否认地看她老舅。
就觉得咋没人相信她呢?那她要找妈妈做主,要打电话:“行,行,你们给我等着!”说完就扑到了沙发上,拿起电话就要拨号。
而江男却在此时转头回屋了。
她都进了爷爷屋,还能清晰地听到李文慧在不讲理地逼问到爷爷头上质问:
“爹,你说,我对你不好吗?
你要是说不出来,我就给你大儿子你女儿打电话,给他们马上都叫回来。
我倒要问问他们,我李文慧到底对你们老江家人咋的啦?让他们这么恨我,这么恨他们弟弟,恨不得我们离婚!”
也在逼问江浩:“儿子,跟你爸说,她俩是咋揍我的,你都看着啥了,又是咋揍你媛媛姐的,你说啊,说给大家听,我和你爸都要让他们杵鼓离婚了,你是不是缺心眼!”
江男能想象得到,李文慧应该是一把拽过江浩,弟弟不说,她就推搡。
就在李文慧这话刚落,江男抱着爷爷的褥子出现了,两手一撒,扔在了客厅的正中间,还特意将洗不掉的尿印露给大家看,将烧坏带着大窟窿的褥子就放在她老叔面前。
“老叔,这是我爷爷现在用的。
你看看吧,是不是平常摸着挺厚?可你掀开看过吗?
至于她外甥女撒谎的可能性大,还是我和姐姐撒谎了,你心里应该清楚。
否则她崔媛媛不能来住你家,亲舅舅就在这市里却不容她。
老婶从我爷爷房钱到手后,就算是给我爷添个线衣线裤、绒衣绒裤钱都管我爸要。
隔着你直接给我爸打电话,这些事,你清楚吗?
她三头二百都张嘴要,你可以查查你家有没有这么个存折,每次五百五百的汇款,要是没找到,就去邮局调电话单子,看看她给我爸打过多少回电话。
至于我爸为什么没说,我姑也多少知道老婶总要钱没说,那是因为,一问爷爷,爷爷就会告诉:在这家呆的挺好。
他们都觉得,好就行。
但是钱呢?这叫好?
我真不敢想象,这是我爸用钱填着,居然还能给我爷用这褥子,要是没钱呢?
我爷才在你家呆多久?在我家呆十年。
而这回,我只来了三天,就看到了褥子这样。
你呢?老叔,你到底又有多少不知道的事?”
“你敢虐待我爹!”江源景忽然一脚将李文慧踹倒。
只感觉呼的一下,屋里立马冲进好几个人在拦着江源景。
而李文慧是坐在地上,食指指着江男,眼里的恨意倾泻而出:“江男,你妈了个……”
“呜……汪!汪汪!”大黄狗嗷呜一声就蹿了出来,直奔李文慧的方向,而且是要奔人脖子咬。
它不清楚人类又聚在一起干嘛呢,但它知道这娘们冲江男发出了危险气息,它嗅出来了,那就得上。
江浩正在挡着江源景拽着李文慧,哭喊着:“爸,你别打妈,我求你了。”
结果大黄狗这一蹿,给他吓的,脚一滑一屁股坐在地上,脑袋咣当一下就磕在地板上了,当时就摔的眼冒金星。
只眨眼间,满屋子乱套了。
好几个男人按住狗,打狗的。
还有人拉架的:“快别打了,孩子都磕脑袋了。”
江源景却隔着几个大老爷们依然往上冲,心里就一个念头,爹就一个,媳妇有的是:“李文慧你给我滚,明天咱俩就离婚!”
又有人说:“快点,谁那有药,这老爷子手冰凉。”
几粒心脏药在一个老奶奶手里,就像是变魔术似的塞进步了江爷爷的嘴里。
江老爷子靠在门框上呢喃道:“源景啊。”
江男也被彻底吓住了,她脸上露出从来没有过的慌乱,一边手够着爷爷的方向,一边喊:“大黄,快停下!”
孙丽抱着电话,头不抬眼不挣,闭着眼睛冲江源芳大哭道:“妈,我让我老舅妈揍了,我老舅不信我,他不信我,我姥爷也让我老舅妈差点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