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被李文慧的戒指刮的。
而这凄厉的一声“啊”,也彻底给门口的江浩吓住了,江浩现在真的有点害怕他妈妈。
小男孩是倒退着往后走了几步,转头嗖嗖嗖就跑了,到门口时,正好和对门邻居撞个满怀,又闷头一句话没说往下跑。
跑到三楼,三楼邻居连婆婆带儿媳妇的,也站在楼道里探头问:“你家咋的啦?”他没吱声,也没听清那老奶奶后来又说了啥。
“爸?爸?”
江源景正和人握手呢,还笑着说道:“徐哥,大下雨天给你折腾来一趟,抽颗烟。”
儿子叫他,自然没当回事。
老爷子疑惑地看孙子,但孙子不瞅他。
江浩像是忽然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般,心慌的只知道上前拽住江源景的衣角。
江源景纳闷,低头问:“你姐呢?”
“姐、姐姐们打起来了。”
“什么?!”
“还有我妈。”
江源景三步并两步爬四楼,一脸焦急问身后的儿子:
“因为啥?”
“不知道。”
“谁打谁?”
“不知道”,过五秒钟,江浩小声补充:“打出血了。”
江源景立刻一个踉跄,差点摔楼梯上。
然后爬到三楼时,邻居老大娘还提醒催促他:“快点吧,小江,你家干起来了,那家伙,打的霹雳噗隆的。”
而借用废弃保安亭的那位老徐,他是扶着江老爷子,嘴里不停地劝:“您老慢点,咱可别跟着起急,估计就是小孩子拌嘴打架。”
大黄狗比老爷子腿脚还不利索,一步一挪的也跟着上了楼。
江源景冲进家门直奔卧室,进去了他就立马掉头出来了,媛媛那孩子衣衫不整。
“都特么给我住手,滚出来!”
李文慧一听到丈夫的声音,立刻声泪俱下道:“江源景,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咱俩就不过了,我回娘家,没你们这么欺负人的!”
崔媛媛滚下床,趴床边哭,哭的天昏地暗地喊道:“她们打我,不就是因为我家穷嘛,不就是没瞧得起我老姨,没瞧得起我姥姥家。”
倒是孙丽,她捂着脸率先出来了,女孩看着江源景的后背红了眼眶,但说话利索:
“老舅,我打的是崔媛媛,没碰我老舅妈一根手指头,但是你看我老舅妈给我打的。”说完就把手放下了,耳朵上出血的地方就露了出来。
门口立刻有人倒吸气,楼上楼下左邻右舍的也都来了,有探头望的,有人是后到的,正向江源景家对门邻居打听:“什么情况?”
还有楼下岁数大的老奶奶。
那老奶奶没管那事,都穿鞋进屋,她也进来了,倒吸完气就啧啧两声道:“小孩子打架,当长辈的拉开就得了呗,咋能动手。”
江源景寒着一张脸,扭头盯住随后出来的江男,他瞧着属他侄女毫发无伤,估计一直是在拉架,也能是最冷静的。
“为啥打架?”
“因为我老婶说,我爷在她这养老,她对我爷好不好我们都得受着,要是谁敢质问她不孝,就趁你不在家天天哭闹,作也能给我爷作病了,并且你还不知道。假如要是气没了,她宁可跟你离婚也要解气的问问大伙:你们满意了?”
孙丽附和的点头道:“对,这是我老舅妈的原话,她咒我姥爷,打崔媛媛是因为,就是她挑破我们干起来的,她撒谎,里挑外撅,我老舅妈才说了那一大串实话。”
老爷子正好出现,听见了。
不,是屋里屋外所有的人都听见了。
看热闹的人,他们立刻你碰我胳膊一下,我冲你使个眼神的,想控制自己都控制不住,正所谓:八卦之心熊熊燃烧,且带着唏嘘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