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此时看来非常简陋的小型滑雪场,还有一栋比民宿强不了多少的小宾馆。
她得知道人家是不是坐地炮啊,如果要掀了人家或者干脆买下来改建,对方是不是有黑涩会背景啊?
别再为了钱丢了小命,那这钱宁可不挣,犯不上不是?
她早就合计好了,如果不可行,大不了再跑趟大庆,反正放假,正好能看看爷爷,到大庆那面,大不了再了解了解盖温泉呗,哪还跑不来商机,重生了,有的是。
而在她消失的这两天中,江源达和苏玉芹是彻底消停了,心里也不对女儿失望了,也不骂孩子自私透顶了,只是很焦灼地想:啥时候能回来啊?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就这么野。
不过还好,还有苏玉福跟着,安全问题也算放心。
所以苏玉芹这两天打电话,不直接问江男,女儿现在嫌弃她磨叽,直接电话打通就说找你舅,觉得弟弟实在,问啥说啥,不像女儿,跟泥鳅似的。
此时,老乡家里,苏天宇又快哭了,小少年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从来了这,就下雨,还瓢泼大雨,本以为是去大城市玩呢,特意穿的皮凉鞋,可是……
他翘起沾了很多黑泥的脚丫子,拽了拽江男的手:“姐,你看啊。”
电话响了,江男顾不上哄弟弟,坐在炕头掏出手机,在要递给苏玉福之前,不放心地嘱咐道:“舅,知道咋说吧?”
苏玉福嗯了一声:“嗳?姐,啊,俺们白天逛镜泊湖来着,昨天啊?昨天没逛够,今天接着逛,老大个湖了,可漂亮了。住哪啊?住?”
江男口型:宾馆。
“宾馆,嗯那,不用惦记,吃的好、住的好、玩的好,玩够就回啦……”
然后如法炮制,打给苏老爷子报平安时,也是这么说的。
等第二天,本田车却忽然出发了,终于离开了小镇,离开了这个住了两天的小村庄。
苏玉福看着外甥女左拐又拐跑小岔道,没一会儿就上了公路,他问道:“咱这就是打道回府了?哎呀妈呀,终于回家了,那给我开吧。”
江男说:“等一会儿,我先找到上辽宁的高速。”
“啥?”后座的苏天宇瞪大眼惊叫:“我的亲姐啊,轻点折腾吧,咱省的屯子还不够用吗?还跑外省农村去啊?”
江男笑嘻嘻在后视镜里和表弟对视:
“这回真是去玩,咱好不容易借台车,明年这时候我还高考,考完估计事更多,捡日不如撞日,咱去那,正好你和你爸能爬爬千佛山啥的。”
江男说的是真心话,因为她很神经病的,就在今早清晨六点仰头天空时决定:她忽然想去亲眼看看这时期的林迪了。
总觉得不抓紧时间认识一下丈夫,闹心。
要是指望QQ上当网友认识,还得今年冬天,林迪才能注册。
而现在正好林迪大一放假,应该是回老家那个小县城了,等到了辽宁,她决定,给她舅舅和天宇弟弟报个爬山的团,给他们都打发走了,她就自己上老林家那、据说外面下雨,屋里漏水的大破房子瞧瞧去。
但江男此刻并不知道,她忽然神经了这么一把,实在是烦和父母间的家长里短,她爸妈就在家折腾开了。
那两位是,自己就能又导又演一出大戏。
民政局门口。
江源达拧眉问苏玉芹:“老苏,你一定要这样吗?”
“走吧,趁女儿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