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些娘们咋都跟会反侦查似的,不当警察真白瞎了。”
大老李对老姜摔筷子:“你有没有正溜?唠点儿有用的行不行?仨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帮源达出出主意才是正当。”
江源达摆了摆手制止:
“出啥主意啊?我都没啥可说的了,咋出主意也没招。
那钱,到那女人手里的钱,要出来是够呛,我也不想费事儿再跟她扯没用的了。
两万五我认栽,就当肉包子最后一次打狗了。
唉!至于我家这头,我闺女刚出院,你们弟妹现在看起来是正常,但我怎么瞅怎么觉得她对我、估计想整死我的心都有。
姜哥、老李,我真是……”
一提苏玉芹,江源达说不下去了,他忽然捂住额头。
他很想跟两个老哥哥撕下面具、实话实说告诉他们:
后悔了,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因为苏玉芹现在冷冰冰的看他一眼,他的心就犹如刀割般难受一分。
而且他清楚地意识到,那种感受跟女儿的牵绊没关。
说来也怪,以前没觉得媳妇那张脸、那笑容多好看,就是平平常常一人。
他媳妇岁数大了,皱纹有了,自个儿妻子嘛,他虽不嫌弃,但是当他面前光着身子换衣服却都注意不到,给她搓澡就是搓澡。
但在这一天时间里,他才发现,那个最熟悉的身影,她站的甭管离他有多远,只要说话、只要出现,他不用怎么辨认就知道是媳妇来了。
而那个好脾气的媳妇,从今往后可能不会再理他了。
生命里那个最熟悉的人,那颗心再也唤不回来了。
以前对他的笑、对他的好,啥时候还能再有啊?
老姜尴尬地搓了搓手:完了,江老弟这是要哭啊?唉!他该劝点儿啥呢?整的他心里也不好受。
还是干瘪瘦的大老李站起身,他隔着桌子拍了拍江源达的肩膀。
看江源达这种表现,他以为苏玉芹是要离婚呢,要不然兄弟不能这么难受。
而在大老李的观念里,男人是最不愿意离婚的。要知道每个男人,当年决心娶谁时,那都是跟自个儿的心,曾下过大保证的,告诉自个儿:娶媳妇不容易,就她了,一辈子。
没看一个个的,多闹心都是能不离就不离吗?
所以大老李劝道:
“老弟,听哥哥的,没有过不去的砍儿,你俩可是小二十年的夫妻呢,别听弟妹的气话。
你看我和你嫂子,我俩吵啊闹啊,恨不得打进医院去,大半辈子,我们两口子干的磕碜事儿多了,也恨不得因为点儿破事儿都能吵吵的把房盖儿掀了,左右邻居来看热闹。
离婚离婚,这俩字一年得说个百八十遍,她说我也说,可怎么着?
我前段日子有次跟她赌气喝多了,没回家,兜里钱还被她全没收了,一天一宿啊,我晚上就睡公园那长椅上,结果这给你嫂子吓的,她找着我时,她是一边揍我一边差点儿哭过去,还骂我咋不冻死呢。
骂骂咧咧,扯我脖领子给我薅回家了,她眼泪还没干呢就给我煮姜汤,哭的估计都看不清菜板子。
要不怎么说这就是两口子,年头长了,夫妻是连着心连着筋的。
啊?想开点儿,弟妹过了这阵儿,慢慢忘了这事儿就好了,再说还有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