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达一脸愁容,半响憋出了句:“玉芹,你冷静点儿了吗?”
苏玉芹冷笑了一声,你不要脸的可着劲儿干缺德事儿,到她这她还得冷静。是啊,楼上有闺女,这里是医院,这世道好人得忍气吞声,社会才能安定团结。
这声冷笑,给江源达笑的方寸大乱,刚才心里打的腹稿也乱了套。
“玉芹,别这样,我认错,我改正,我再不会那样了,你看我以后表现。
说实话,我要知道会这样……
我现在也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给我个机会吧媳妇,你也应该知道我这是第一次认错。
咱都这个岁数了,咱结婚马上就要二十年了,人这一辈子能有几个二十年。
你打我骂我,给我两拳,怎么惩罚我都不过分,就是不能不发火。咱闺女都跟我对着干呢,我实在是怕你憋屈出病,玉芹,你要是病了……”
江源达眼圈儿红了,说不下去了。
他第一次体会到,原来妻子不搭理他是这种滋味儿。原来被发现了,他怕的不是妻子吵闹,他更怕妻子不吵不闹。
江源达用手抹了把脸,伸手想拽苏玉芹的胳膊想让妻子回身看他一眼。
快二十年的夫妻,他还知道二十年?风风雨雨走过,不过是一文不值。
苏玉芹的心是拧着疼,她头都没回,在江源达伸手那一刻,满脑子都是江男教她的“妈,当陌生男子在你背后攻击,先用脚后跟儿用力跺他脚背,手肘猛击他两肋,连招沉肘坠裆。”
“啊!”江源达单脚站着跳开一步,苏玉芹那高跟鞋正好踩他大脚趾缝隙里,随后他又痛苦的“唔”了一声,两腿紧紧并拢,身体蜷曲着,两手捂住下半身,眼里有痛苦,有不可置信。
但在苏玉芹转身看他时,江源达马上又急于补充道:
“对对,打我几下子出出气,你消消气儿别憋屈病了。
玉芹,我跟你认错不是因为女儿,我答应你帮瞒着男男,也不是就想要给女儿个家,是我不能没了你,我从没想过不要你。
所以你不能说丧偶,你不能把我当活死人看,你那话太让我难受。
咱俩当年结婚还说走到最后,我半路犯了错,你得给我个改正的机会。
我不想和你装夫妻给孩子看,咱俩本来就是两口子,头疼脑热都知道哪难受的两口子。
等将来男男长大了,咱俩还得搭个伴儿,老了一起去溜溜弯儿,咱不是说好的吗?”
苏玉芹泪滴砸在了地面上,呵斥道:
“你给我住口!
你和我那所谓的朋友,你俩睡一张床,干那不要脸的事儿,你俩完事儿后身上的香皂味儿都是一样的吧?
完了呢,你俩再一前一后回到我这,装成啥事儿都没发生的样子,吃我做的饭,你看看我这保姆当的。
你一口一句媳妇,她一口一句的叫着姐,你们却在心里通通都拿我当傻子看,任由我还真挺犯傻的关心那个所谓的失婚干姐妹儿,时不时二逼的来几句:
她爸,雪莲带个孩子不容易,那是个苦命人,以前那丈夫往死里揍她,现在经济情况还不咋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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