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里奇大笑,一手拉着我,一边招呼着海瑟薇朝旁边停泊的车队走去,倒是个滴水不漏的人,一路上说说笑笑,一次次的提到他们魁温酒的手艺一绝,正在亲自为我温酒,以表达对我的重视。
西方的温酒和咱们东方的温酒不大一样,并不是说那种直接用火加热的方式,着实是一门手艺活,事实上,许多洋酒是不能用来加热的,能加热的只有白兰地和威士忌,加热的方式就是每次倒入高脚玻璃杯里大概一盎司左右的酒,然后用中指和无名指,夹住酒杯高脚,双手紧捧酒杯,慢慢来回晃动,利用手掌的温度,把酒均匀加热,酒温达到人的体表温度时,酒香四溢,所以说这是一门手艺活。
这位瓦尔哈拉的魁正在为我如此温酒,也有点意思,玩的倒是怪矫情的。
不过,人家那么做表姿态,咱也没法说什么,只不过我实在不适合应付这样的场合,倒是搞的我自己尴尬不已,好在里奇这个人是个话痨,一路上絮絮叨叨个不停,倒是不寂寞,再加上有海瑟薇在一旁应付,我自己倒不至于手忙脚乱,只是笑容稍稍有些僵硬而已。
瓦尔哈拉总部距离机场有一段时间,大概是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然后我们就到了一处颇为干净的海滩,虽然寒冷的海风呼啸,不过整体倒是宁静的很,而这里也没有杂乱的居民,只有一座规模简直已经到了惊人地步的庄园。
我知道,这里就是瓦尔哈拉的总部了,光明正大的就摆在这里,也不怕圣殿或者是教会来给他们一下子,可见人家底气很足,这格陵兰岛就是人家的地盘,不怕外人进来捣乱。
车队缓缓驶入庄园,沿着宁静的小路一直前行,最后停在了庄园的一座别院前,别院里面是一座庄园里最高大的高楼,那高楼几乎是直插夜空,状如一把西方武士使用的大剑,十分威武,我估计站在那座高楼的顶部,能俯瞰整个格陵兰!
“这里就是我们瓦尔哈拉的议会所在了。”
里奇在车里指着那座高楼笑着说道:“我们瓦尔哈拉是个武士聚集的地方,所以崇拜武勋,议会就建造成了一把耸立在海边的大剑的形象,象征着武运长存。平日间这议会里是不会接待客人的,只是我们内部开会工作的地方,而这一次为了迎接您,魁特地将宴席设在了议会,这也是自从我们存在一来,从来没有过的先例,可见魁对于和您的见面是多么的期待!”
我看了海瑟薇一眼,海瑟薇点了点头,意思是这确实是瓦尔哈拉从来没有过的先例。
这一次,我终于动容,因为直觉告诉我,对方还未见到我便搞的这么隆重……似乎当中总是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不过,不等我多想,里奇已经下车,围着车子转了一圈,最后到了司机后面的位置,为我打开了车门,笑着说道:“走吧,我想魁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到您这位惊艳了整个西方的年轻高手了。”
我点了点头,与海瑟薇一起下了车,下车后我才隐隐听到,那别院里面似乎隐隐有喊杀声传出来,不过那喊杀声总是少了一些狰狞和绝望的味道,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人,我知道,这应该是在训练了,虽然喊杀声里的精气神不错,但训练就是训练,不是以命相搏,没被逼到那个退无可退的份上,怎能出最为狂野的吼叫?
我眉头一跳,心里那股子怪异的感觉更加浓了,心说莫不是老子参加了一场鸿门宴,这瓦尔哈拉表现出来的一切热情都不过是麻痹我的神经,眼前这一出便是那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顿时,我扭头看了里奇一眼,蹙眉问道:“都这个时间了,怎么里面还有人在训练?”
“哦?葛兄弟听出来了?”
里奇眼睛一亮,顿时说道:“看来葛兄弟真是如传言中一般,身经百战,杀人无数,无愧人屠威名!若不是真的经历了血与火的洗礼,怎能听出这喊杀声当中的门道?不过,葛兄弟也不用好奇,我们魁也是一个武人,就爱听这杀伐的声音,不爱看歌舞喜剧,就爱看这勇士弄剑,每每人逢喜事时,都会召来武士在自己住处训练,听着喊杀声入睡!我估计这一次也是一样的,他得知葛兄弟要来,兴奋难耐,于是便召来武士在楼下训练助兴了!”
我扬了扬眉,没说话。
而里奇则拉起了我,连拉带拽的就朝着那别院走了去,便走便说道:“走,葛兄弟,一同来看看,您也指点指点这些臭小子!”
说话的工夫,已经走到了门口,“吱呀”一把推开了门,门开刹那,我猛然听到院中传来“倏”一道破空声,根据我的经验来看,这明显是利器破空时候才会出的声音,顿时我大怒,一把甩开了里奇,“蹬蹬蹬”连退好几步,然后,“铿”的一声,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剑就插在了我脚下的泥土当中,半截剑身都落入了泥土中,看的我眉头狂跳,几乎是下意识的摁住了手中的百辟刀,抬头冷笑的看着里奇,问道:“里奇兄弟,这就是你们瓦尔哈拉的热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