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并没有像寻常火山爆时候奔涌出来的岩浆一样,在地面凝固,仿佛地核就像是有意识一样,很是珍惜这些奔涌出来的岩浆,必须要回收才可以。
两天多的岩浆奔涌,让四周已经是一片狼藉,整个阿尔卑斯山黑白相间,周围是终年不化的皑皑雪山,而这条峡谷已经被彻底烧焦了,地面上全都是黑色的灰,在这段时间里,曹沅他们几个已经彻彻底底的虚脱掉了,即便他们是轮流来用阴气保护屠的尸身,但这么长时间下来仍旧是扛不住了,然后,我们脚下的守护魔法阵的光芒就渐渐暗淡了下去,始终笼罩着我们的血色光罩也一点点的消失了。
顷刻间,一股弥漫的焦臭味几乎是扑鼻而来……
“也不知道造成了多大的灾难。”
海瑟薇看着四周,轻声一叹,道:“这都是咱们的罪孽,等咱们出去了,回头我会倾尽全力来为咱们造成的灾难去做一些弥补的,能尽多大的力就尽多大力吧,算是表达咱们的歉意了……”
我默默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要说赎罪,虚伪了一些,给别人已经造成了伤害,再做什么也无法将一切都抹干净了。
然后,我纵身从平台上跳了下去,“噗”的一声,我的两条腿竟然全都陷进了灰烬里面,可见这一次的岩浆奔涌的威力到底有多大……
事情已经生,我们几个没有过多沉湎于自责,按照之前我们和那些来自于瓦尔哈拉组织的幸存武士的约定,他们会在我们遇到血族袭击的那座小镇里面等着我们,过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那边了,不过,我们还是朝着那个方向去了。
顺着这条已经被岩浆彻底烧焦的峡谷,我们几个在铺天盖地的灰烬中足足行走了半天的世间,没办法,谁都没力气了,也飞不动了,混的挺惨的,阿尔卑斯山中的寒风风起时,顿时就席卷的那些灰烬劈头盖脸的往身上抽,没走多远,我们几个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黑人了。
不过,让我们惊喜的是,等我们走出峡谷的时候,现外面仍旧是一片雪白!
也就是说,当时的岩浆并没有冲出阿尔卑斯山,灾难控制在了可控制的范围内。
这让我们很惊喜,一琢磨,后来就琢磨明白了,这应该又是那位矮人大师的手笔了,他在设置了这个“陷阱”以后,将波及范围都已经考虑进去了,已经在尽力避免造成过大的伤亡,显然是通过一些特殊的手段控制了岩浆的吞没范围,只是将当年东帝国的领土给覆盖了,不过具体是什么手段,我们就不知道了,但这个结果让我们大大松一口气,心里面的罪恶感也降低了太多太多,倒是经此一劫,东帝国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又一次经过了残酷的抹杀,恐怕现在就算是世界上最顶尖的考古学家来了,也看不出这里曾经存在过一个辉煌的古帝国了。
真是一位鬼才。
我不得不由衷的赞叹那位矮人大师的智慧。
接下来的几日,我们几个一直都在阿尔卑斯山中蹒跚前行,一边走,一边恢复力气,后来总算是多少恢复了一些,然后才开始加快度,因为只有我们几个,也算是轻装减行,度比来之前竟然快了许多,毕竟来之前我们带着那些来自于瓦尔哈拉的西方武士,他们的道行没那么高,度上自然是不行的,为了照顾他们,来的时候我们进度比较慢。
五天后,我们回到了奥地利那个小镇哈尔施塔特,并且在那里与那些和血族厮杀后幸存下来的西方武士汇合,他们没有离开,一直都在那里等候着我们,保护着我们来的时候带的物资和车队。
在哈尔施塔特,我们一行人修整了一天,然后才与那些瓦尔哈拉的武士一起踏上了返回曼彻斯特的道路,只不过回去的时候,我们的队伍明显有些冷清了,这一趟行动,瓦尔哈拉的武士们付出了太沉重的代价,就连海瑟薇身边的保罗都已经战死了,这实在不是什么值得人高兴的事情,所以回去的时候,我们的情绪都不是特别的高。
驾车的都是那些瓦尔哈拉的武士,他们开车很猛,度也很快,不过几日就将我们重新送回了海瑟薇的庄园前。
然后,等我下车的时候,愣住了。
三清道人赫然就在庄园门口等着,一身灰色的道袍,身材欣长,脸上一团模糊,只是髻却拆开了,满头乱在风中乱舞,显得孤独又寂寞。
这是他第一次亲自来庄园门口接我们。
见到我们的瞬间,三清道人明显兴奋了一下,说话的语调都高了很多,一个劲儿的拍着胸脯,近乎自言自语的嘀咕道:“万幸,万幸!你们终于回来了,害得我好一顿担心啊,不在你命里的行程你也闯过来了,你果然身具天命啊,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你倒下,我一直坚信这一点!”
毋庸置疑,他在和我说话,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拍胸脯的样子,我觉得……三清特么的好娘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