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也不敢保证。这也不是他此行调查的重点。
大概过去数十分钟,这些犯官便都写完了。有的人甚至写满了整整几张纸。
赵洞庭让人将这些状书都收起来,拿在手里,道:“你们且先在这候着,朕再逐个召见你们。”
然后又向着房间里面走去。
事情只能逐个逐个的解决,要是让这些人同时诉说冤情,那除了乱只能是乱。
回到房间里,赵洞庭把这厚厚的一沓状书放在桌上,拿起了最上面的那张。
臣沔州社安局清河片区副捕头谭文并,叩请天听。
臣在清河片区原乃清河片区总捕头,于清河片区兢兢业业十余载。两年前,沔州社安局主官前往罪臣家中,言语之中大有让臣奉上孝敬银之意,并言明臣若想继续担任总捕头,每年需孝敬两成俸禄。此孝敬银非他独享,乃作打通监察局等部大审之用。臣严词拒绝,不想其后监察局和社安局内监察部门同时登门,强行加罪臣以渎职之罪,降臣为副捕头。其后,其主官再度找上臣,臣心中怒愤难平,和他争执,又被以顶撞上官、用人唯亲等数罪入狱。臣子确在清河片区任捕头,但臣并未为他提供任何便利,皆是他自己努力所得。至今,臣子怕受迫害,早以主动辞职。臣之冤屈,句句属实,还请皇上明鉴。
赵洞庭看完这张,脸色没什么变化,只对张破虏说道:“宣谭文并!”
张破虏走出去,很快带进来个颇为壮硕,看起来也挺威猛的汉子。
汉子进屋便叩首:“谭文并叩见皇上。”
赵洞庭直接拦下他,道:“谭文并,你状中所言句句属实?”
谭文并道:“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臣甘受责罚。”
赵洞庭点点头,“那社安局主官叫甚名字?”
谭文并答道:“卢辉。”
赵洞庭又道:“那和你同狱的这些人中,可还有你的同僚?”
看来社安局甚至利州西路社安厅都有问题,赵洞庭便打算从这条线查起。
至于监察局,只待社安局的事情查清楚,监察局总是脱不得干系的。
谭文并答道:“还有十余人。”
赵洞庭偏头对张破虏道:“把他们都叫进来。”
张破虏便出去了,然后带进来十多个人。
赵洞庭眼神扫过这些人,道:“你们都是什么姓名?”
这些人纷纷把姓名给报出来。
赵洞庭一一拿出他们的状书。
其中官职最高的,竟已经是沔州社安局的原副主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