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便问徐福兴。脸上杀意不减。
等君天放等人也都上车,他冷冷对着外面喊道:“进城!”
车辇很快缓缓向前而行。
徐福兴在车辇里说起他会沦落到这般境地的缘故。
他是有修为在身的老卒,虽说不算什么高手,但寻常人还是休想将他怎么样的。
能将他的腿给打断得人,大概也是个修武之人。
“我和枕簟当日和皇上您在这襄阳城分别,皇上您北上前沿,我问枕簟是否回去。她说,也要往前线去救灾救困,虽然我们爷孙两都是什么有大本事的人,但总算这手医术还能救些人。”
赵洞庭只皱着眉,没说话。
曹枕簟和徐福兴在衡山脚下就曾帮助过洪灾难民,这份善心,是毋庸置疑的。
徐福兴越是如此说,便让他内心杀意越发的浓了。
“元军投降,我和枕簟就先行回了襄阳。只没想,还未进城,竟是遇到死士拦截。”
“死士拦路?”
赵洞庭低声惊呼,“现如今谁还敢豢养死士?”
在他平定江湖众派,设武鼎宗门以前,却是江湖中有死士这种存在,而且并不罕见。但自其后,大宋律法逐渐健全,有许多人不愿以身犯险便让死士出面。赵洞庭便下达旨意,让“死士”成为大宋的禁词。
本有些年头没有听说过死士了,没曾想,现在竟然又从徐福兴的最里边冒出来。
“看似是寻常江湖人,但着实是死士无疑。”
徐福兴道:“草民修为泛泛,不是他们对手,被他们打断腿。虽然他们没要草民的命,但他们眼中的那股冰冷和杀意,不是死士,是断然没有的。草民敢断言,他们手中都是沾过血的人,而且,是见惯杀戮的人。”
“他们拦住你做什么?”赵洞庭又问。
徐福兴摇头,“草民不知道,他们只是将枕簟给掳走了。草民……在城中追寻过,但没有消息。”
“难怪了……”
赵洞庭心里道。
难怪徐福兴刚刚始终不说到底是谁掳走了曹枕簟,原来,他连是谁动的手都没有查出来。
赵洞庭眉头皱得更深,沉默起来。
他没有问徐福兴近来有没有招惹到什么人。因为若是有,徐福兴自己也肯定会往那方面想。
徐福兴可不是个头脑简单的人。
只不知,那伙死士到底是奉谁的命掳走了曹枕簟。他们,又为何要把曹枕簟给掳走。
难道是因为曹枕簟长得国色天香?
红颜薄命?
“无名前辈。”
赵洞庭对着外头轻轻喊道。
“皇上。”
车辇左侧很快有声音传进来。
赵洞庭道:“去查。”
“是。”
无名答应。
虽然他在车辇外边,但以他的修为,刚刚徐福兴说的那些话,他显然也听到了耳朵里。
赵洞庭回过头,又对徐福兴道:“徐老你放心,朕肯定会找到枕簟姑娘,另外再还你们个公道的。你是咱大宋的老卒,那些让你断腿的人,朕一个都不会放过。”
“草民叩谢皇上!”
饶是徐福兴生性洒脱豁达,这刻,眼眶也是泛起红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