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有着浓浓的期盼。
两年前她就是在这里遇到赵洞庭的。其后她虽然再也没有来过观潮客栈,但却始终把赵洞庭给记在心里。
不为别的,也不是为赵洞庭大方出手的那一百两。
而是赵洞庭当初眼中的那种怜惜之色,始终让她难以忘怀。
别人都已她弹曲为乐,却有几人是怜悯过她爷孙两的?
大概当初也正是因为心中那种触动,让她不顾爷爷的阻拦,将那一百两银子留在观潮客栈柜台上,给那位大哥哥买单。
她就是觉得不应该要那位大哥哥的东西。
现在,她其实也不知道即便是再遇到那位大哥哥,又能怎么样?
应该不过就是说上几句话而已吧?
但她就是想再见见他。
徐福兴抬头瞧瞧观潮客栈的牌匾,有些哭笑不得道:“你也是女儿身,我真不明白你怎么会对花魁大会有这般大的兴趣。”
红裙姑娘嘟着嘴撒娇道:“我就是想看看嘛!”
徐福兴很是无奈地摇头,“由你,由你。”
他是在路上遇着形同乞丐的红裙姑娘的,其后便带她在身边。她很乖巧,很听话,他当然也舍不得不顺着她。
不是爷孙的两人,可以说是胜似两人。
公子哥在后面瞧着红裙姑娘这撒娇的模样,心中更是痒痒得不行。他多想去尝尝那嘟着的红唇的味道啊!
徐福兴被红裙姑娘拽着走进客栈。
很快有小厮迎上来,“两位客官请咧,是吃饭还是住店?”
红裙姑娘道:“住店。”
“哎哟!”
小厮却是一拍自己的嘴,道:“说溜嘴了,这可真是对不住两位。今儿客满,恕小店不能招待两位住店了。”
红裙姑娘立时有点儿不开心起来,“不是离着花魁大会还有两天嘛,怎么就客满了?”
今年因为洪涝灾害的缘故,花魁大会差点儿取消,后来还是临近年关才突然又说如常操办。是以要比往年晚上十来天。
小厮道:“姑娘您可是有所不知,这花魁大会乃是盛会,别说两天了,十来天之前咱们店的客房就被订满了。您也知道,咱们观潮客栈这可是最好欣赏花魁们的宝地。”
“那我们只能去别的客栈问问了。”红裙姑娘偏头嘟着嘴对徐福兴说道。
徐福兴点点头,“那就去别的客栈问问。”
小厮却道:“我劝您两位也不用去河边的客栈问了,去远处些的客栈问吧,这河边的客栈肯定都是没房了。”
“啊……”
红裙姑娘低呼,俏脸上失望之色很是浓郁。
她想住在这观潮客栈,当然就是想再遇着赵洞庭。虽然同样是希望渺茫,但总比别的地方希望大些。
说不定那位大哥哥有每年来观赏花魁大会的雅趣呢?
而且像他那样的富家公子,肯定不差钱,会提前在这河边的客栈定好房间吧?也最可能选择观潮客栈这种捧过场的客栈吧?
“嘿!”
这时候公子哥在后面突然笑起来,“我倒是在观潮客栈有间房,不如送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