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布置严密,攻城受挫,这怪不得你们!”
然后又道:“你们都先下去休息,做好再次攻城的准备吧!”
这话说出来,张弛等人都不禁是露出疑惑之色来。
张弛问道:“总都统,既然还要攻城,为何叫我们撤下来?我们还能够坚持的。”
他只以为是姚兴朝觉得他们坚持不住了。
姚兴朝答道:“元军在东门的布置太过严密,再打下去不会有什么便宜可占。我和方总都统已经让特种团前往南、北两个城门了,等下会选择从那里破城。两军的轻骑都会压过去,你们这些步卒,继续在东城门进攻,牵制出这边的元军!”
张弛却还是疑惑,“可元军难道在南、北两个城门就没有严密的布置么?”
他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城内那么多的元军,东城门却不过那么大的地盘。他们没理由将全部的兵力都压在东城门的。
姚兴朝回头瞧了瞧后面的夜色,深沉道:“我和方总都统已经营造出苏帅大军赶到的假象,元军必会改变部署的。你无需多问,且先率领将士们下去歇息吧!等会儿,还有的是需要你们的时候。”
张弛这会儿便是全盘明白姚兴朝等人的计划,露出些微振奋之色来,和众将连忙拱手领命,退到军阵后面去。
他们刚刚经历糜战,等会儿显然不会再要他们做先锋军。
到现在,虽然天慧军的步军团已经全部出击,但天牢的步军团除去那两个去营造假象的团以为,其余三个团可都还在待命。
时间缓缓流逝着。
毛鹄立率着供奉和几个将领匆匆赶到谷孰县府衙大殿。
其后很快便陆续有其余将领赶到。
当麾下的将领到得差不多之后,毛鹄立摆摆手,让众将都依次坐下。
然后他问道:“刚刚诸位在城头,应该都发现距离谷孰县十余里处的火光了吧?”
有不少将领都点头,议论纷纷。
“安静!”
毛鹄立微微皱起眉头道:“此极可能是苏泉荡率领大军到了。不过诸位也无需如此慌张,刚刚和宋军在东城门大战,宋军也并非是不可战胜的。谷孰县只有这么大的地盘,纵是苏泉荡率领大军赶过来,本将也料定他不会不计代价的攻城。但凡只以小股部队想要占据这谷孰县,他也是痴人说梦!”
他说着,看了看左下首位置的那个副将,又道:“我已经和股将军商量过,宋军已经在东城门糜战这么长的时间,等苏泉荡率领大军赶到,必然又会让宋军从东城门进行进攻。所以城内的部署要做调整,将更多的兵力调到东城门镇守。纵是宋军凶猛攻城,咱们也让从他们身上啃下块肉来。”
“齐将军、胡将军听令!”
“末将在!”
“你们两人率军到东城及第街布防,若见宋军,全力剿灭!”
“末将领命!”
“何将军听令!”
“末将在!”
“你率军到西城门外布防,若见宋军,切记不能让宋军切断我军后路,并且即刻向本将禀报!”
“是!”
“……”
毛鹄立一条条命令吩咐下去。
正如姚兴朝、方振山等人所料那般,他不仅仅将兵力着重部署于东城门。而且还在西城门留下退路。
他奉命镇守谷孰县,却也并非是死守谷孰县的命令。在大势已去的情况下,绝对不会再坚守这区区谷孰县。
因为即便是谷孰县失陷,从这里到宋城,也还有很多地方是阻击宋军的良好地形。
“轰隆!”
只是出乎毛鹄立等元将意料的是,他们尚且还在这大殿内进行部署,在外面,却是又有炮声突然响彻起来。
紧接着,炮声便是如雨般的响个不停。
“怎么回事!”
毛鹄立惊得站起身来,瞪着眼睛对着殿外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