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就带着众将又离去。
他过来,也只是想和赫连城通通气而已。他觉得,进攻横山渡之事已经无需再拖延下去了。
大军在野外扎营,每日里耗费的粮草可都是不计其数。
翌日。
尚且才是天色微微亮的时候,横山渡外大营内就已是炊烟四起。当然,前两日也是这样。
只这回,当大军用过早饭以后,却并没有再行操练。而是在赫连城的率领下向着横山渡关口而去。
冷风萧瑟,军中旗帜飘扬。
赫连城麾下的这些西夏禁军将士们个个手持神龙铳,且有士卒背负着掷弹筒、冲天炮,显得颇为意气风发。
他们以前有很多都见过这些大宋火器的威力,如今军中也有这样的火器,当然觉得破横山渡是必然的事情。
仲孙胄庭也紧接着率领万余军卒从他那个大营内出来。
只到大营前约莫两里处,便就不再向前行进。
虽横山渡内有五万大夏兵马,但谁都觉得,以赫连城麾下四万禁军,攻破横山渡应是绰绰有余了。
而谁也不知道,此时在横山渡城头上矗立的某大夏将领,看着赫连城那支蜿蜒而来的禁军,嘴角却是有着狞笑勾起。
城头只是有数十架投炮车而已,但看他模样,竟是没有半点担忧。这无疑不太正常。
渐渐的,赫连城率着西夏禁军便到城下。
面对着高耸的横山渡城墙,军中将士俱是缓缓立马。
赫连城抬首看向城头,对着城头大喝:“武尚云何在!”
城头那刚刚露出狞笑的主将上前走了两步,“武尚云在此!不知赫连将军有何见叫!”
他是武家家主武登的堂兄,同时也是这白马强镇军司的原副军司长。在整个西夏国内,都算得上是颇具实权和名望的将领。
赫连城虽是禁军统领,但在武尚云面前,还真只是个晚辈。
见得武尚云应答,赫连城的眼睛便是微微眯将起来,道:“武将军,咱们西夏各大家族本是同气连根,以往历代先帝都待我等家族不薄。我等感恩戴德,好不容易复国,本应忠心辅佐陛下才是。赫连城听闻武将军乃是忠义之士,为复国之事也曾立下汗马功劳,可如今,为何与贼为伍?”
城头武尚云却是冷哼,“狡兔死,走狗烹!女帝不念我等劳苦,意欲覆灭我等家族,我等岂能坐以待毙?”
其实他这人还真如赫连城所说那般,是个颇为忠义的将领。此前,也的确为西夏复国奔走操劳过,有不小功劳。
但现在,武尚云无疑也是对李秀淑有着极深的怨念。
在他看来,他们四大军司叛国,都是被李秀淑给逼的。只也没想,李秀淑如此,却也是因为武登等人本就怀有异心。
他们这些人,复国,说到底都只是在为家族谋取利益。
武尚云远在白马强镇军司,又是武家之人,纵是有忠义之心,也难免被蒙蔽、同化。
赫连城听武尚云这般说,心中轻叹。他知道,再继续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自四大军司和禁军在临洮路杀得两败俱伤以后,两个势力之间其实就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他对着城头拱拱手,冷声喝道:“既如此,那晚辈只有得罪了!”
武尚云又是冷哼,“放马过来便是!”
两人都是修有内气之辈,这般对话,倒也颇显得豪情万丈。
“掷弹筒手!”
赫连城举起手中长枪,大喝。
旁侧有在行女车上的令旗兵摇动令旗。
大军阵中霎时有数百将士跑到军前。
有许多士卒背后背负着掷弹筒,到军前,便连忙将掷弹筒驾到地上。
而在城头,武尚云却也是对着后面挥了挥手。
有士卒从城下搬上来许多箱子。
城头沿线,有将领带着士卒跑过去,打开箱子,脸上都是有着兴奋之色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