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紫靛不要乱说话,本将军明明是来听他们讲经的,是他们自知满口妖言不敢对本将军袒露心声,甚至暴力相向妄图驱赶本将军才遭至此番恶果,这才是真相。”上官虹日得意地说着,嘴巴长在脸上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想怎么汇报就怎么汇报,反正拥有权力,有权力的人就有任性的资本,就能将白的说成黑的,将黑的说成白的。
“嘻嘻嘻,知错啦将军,不过人家已经没耐性了,到底还要等多久啊。”
“不着急,我相信沈飞就快到了,这里暂且用不上你,黑蝠你去,剩下的人交给你来处理。”
黑蝠是上官虹日手下最擅长折磨和施虐的人,两军交战难免俘获俘虏,为了从他们身上得到情报就需要一些残忍的刑罚来撬开他们的嘴,而这正是黑蝠最擅长的。他本来是塞外六部的一员大将,因为遭受了残忍无道的刑罚导致叛变,将大量重要的机密吐露给上官虹日,成为他攻破塞外六部防线的导火索。
叛变的黑蝠并没有被上官虹日杀死,反而将他留在身边沿用黑蝠之名为己所用,黑蝠性格大变,对于自己的同胞又杀又奸,手段之残忍甚至超过外族人,甚至专门研究折磨人的方法对待族人,丧心病狂,令人发指。
黑蝠是上官虹日手下一员大将,杀人不会像紫靛那样直截了当,他总是习惯做些折磨人的勾当充分戏耍对手,心满意足之后才将对方杀死,由此臭名昭著。
上官虹日派他出来,彰显出的不仅仅是本性中的张狂,更有着绝对的凶残和目无王法,他的所作所为无不在表明人国的军队并非一支正义之师,一支善良之师,而是存在着为人所不耻的邪恶勾当。
两条锁链不知道从哪里飞了出来,缠卷住十四名弟子中唯一的女弟子素素,将她带离了地面。
仔细看,捆住素素的并非寻常锁链,而是布满锋利齿子的杀人链条,锁链来自于一个蹲在房顶上的瘦小男人的袖子,也不见他怎样施为便能够随心所欲地操控锁链。
两条锁链将素素卷起,后者的衣衫和皮肤在锋利齿子的切割下破碎,对外求救连连。
张十三第一个反应过来,一式八方归元在杀人链上激撞出一连串耀眼的火星,可惜也只是稍稍减缓它的去势而已,两条锁链捆着素素来到空中,黑蝠淫邪恐怖的大笑而素素则吓得花容失色,一边扭动身体一边挣扎着脱困,可她越是这样,身上的伤口就越多,承受的伤害就越重。
衣衫破碎,裸露的皮肤没有招来众人的亵渎反而让他们心惊肉跳,不禁想到:这都是一群什么怪物啊,帝国大将军王便是终日与这群恶人为伴吗,他哪里是为国家开疆拓土的正义之士,根本就是犯罪分子,是罪大恶极之人。
众人心里面生出不好的念头,可都不敢出声,谁都看得出来上官虹日淫威正盛,杀人如麻,若真被盯上只怕会死的很惨。
张十三眼看着素素被黑蝠拽起来,眼看着素素在半空中挣扎痛苦,无能为力,默默地攥紧拳道:“为什么,为什么打不过对方,为什么!”
恰在此时,忽然听到门口传来动静,以为是师父来了充满期待地望过去,却看到一支禁卫军在拓跋烈的率领下分开人流进入了道观,士兵们的矛头全部指向了上官虹日和正在为所欲为的他的几名部下。
拓跋烈道:“将军,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怎能纵容手下公然杀人?你这分明是对帝国法律的漠视,本王是一定会上奏父皇的。”
“漠视?”即便拓跋烈亲自到来,上官虹日也没有从位子上站起,抬起头,冷冷地注视他,“沈飞公然杀死帝国军人便不是对帝国法律的漠视?我杀他几个徒弟就是了?你的话很好笑啊皇子殿下。
更何况,和上次一样,是他们几个人先动手的,本王的属下们是被动反击,不信你可以问他们,有那么多证人给本王作证呢。”上官虹日手臂用力一挥,仿佛在场的所有看客都是他的证人,后者为他的威严所慑,纷纷低下头去无一敢做声。
上官虹日又道:“你们哑巴了吗,我问你们是不是啊。”
居然有人被吓得附和:“是……好像是吧……”屈服于罪大恶极之人的淫威之下。
拓跋烈眉头紧蹙,道:“证人等下本王会全部带走的,是与不是交由父皇公断,上官将军,本王以禁卫军副统领的身份在此命令你立刻停止手下的行为,让他们随本王离开。”
“随你走?去哪里?”
“自然是去帝都的天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笑,真是好笑,且不说这件事情完全是对方挑事在先,就算是本将军的过错又能怎样,你凭什么捉拿本将军的手下,他们是帝国的军人,是为帝国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你凭什么抓他们。”
“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大将军难道将自己置于王子之上吗。”
“我这个人是讲理的,既然是对方的错,受到惩罚的自然是他们。”
“那好,请大将军先让手下的人终止继续伤害别人的行为,我们再来讨论谁是谁非。”
“如果是东方长青过来命令本将军,本将军会考虑考虑的,但是你,尊敬的王子殿下,你的命令在本将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上官虹日蓦然举起右手,黑蝠由此得到指令,两条杀人链一缠一卷,素素便要人头落地。
千钧一发之际,也不知是谁仰天一啸:“不可原谅!”
“刷!”长剑往前一递,千雁还回就此斩出,生生将杀人锁斩断,救下了重伤的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