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我是一个破戒僧呢。”
“你是谁并不重要,你为何而来才是重要的。”
“说的对,小道士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不如就跟我住在这里吧,不要走了。”
“会很无聊的。”
“习惯了就好。”
“关键不会习惯啊。”
“我如果非强留你在此呢。”
“我便咬舌自尽,让鲜血污染了你的菩提树。”
“好方法,你确实有趣。”
“说吧,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请你坐一坐。”
“做什么?”
“不是做而是坐,就像你现在一样,坐一坐。”
“我真的会自杀的。”
“自杀不过是获得了一次转世的机会,能怎样呢。”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类似你这样的高僧不会如此无情的吧。”
“没准会呢。”
“我觉得肯定不会。”
“其实我找你过来是想让你听我讲一段经,不过和你说话好生有趣,便又临时起意,除了讲经之外还想送你一样东西。”
“送东西是好事,但听你念经不会被听傻吧。”
“哈哈,你这个人实在有趣,怎么会这么想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僧人的经文中蕴含着力量,如果是法力强大的人念诵,说不定可以起到难以估量的后果。”
“你对佛宗真是了解。”
“这是戒备,俗话说的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何必要战。”
“佛宗正在为恶,若弃战九州会堕入地狱。”
“你怎知佛宗正在为恶。”
“佛宗为了清除异教徒,鼓励人国的君主南攻北战杀戮无数,而最近,他们甚至妄图以清除异教徒的名义与道宗开战,只要条件达成,他们就会毫不留情地进行流血战争,坐看生灵涂炭,难道不该被阻止吗。”
“善哉善哉,若真是如此,只能说明长久的安逸让佛宗内部的少部分人堕落了。”
“他们不是堕落,他们是疯子,我真想打开净坛,看看里面到底是怎么个情况的,怎么会派出净灵这么个疯子来到人国。”
“有可能净灵本来不是疯子,见过了黑暗而又无能威力,才被魔障困住了眼睛。”
“这么说你知道症结在他喽?老和尚你告诉我,你的地位是不是比净灵净心他们更高啊?”
“呵呵,小道士,别想套我话。”
“说说嘛,说说又怎样。”
“呵呵。”老僧明显不愿意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话锋一转道:“小道士,你既然想着阻止战争的发生,那为什么不马上离开这片是非之地回到山上去呢。”
“回去?那不是坐以待毙吗!多少无辜善良的种族就是因为坐以待毙而遭到杀戮的,我沈飞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
“你想着怎样。”
“这个可不能告诉你了。”
“小道士,你可不要做糊涂事啊。”
“什么叫糊涂,什么叫聪明。”
“还真是被你难住了。”
“本来就是,糊涂和聪明只是站在不同角度上看待问题的不同方式而已。”
“有见解,越来越欣赏你了。”
“那就放过我吧,我可不想学什么经。”
“学学经,净净心没什么不好,更何况不让你白学,听了经文之后能得到礼物的。”
“先把礼物拿出来,我也好多些干劲。”
“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喽。”
“你仔细想想,其实这主意对你没什么损失的。”
“不管有没有损失,听不听也不是你说的算的,也不是你能决定的了的。”
“你到底是谁。”
“一个不愿见到生灵涂炭的人。”
“你到底想做什么。”
“时候到了自然见分晓。”
“既然如此,那便听你的,反正你不会害我。”
“沈飞,其实有一点你误会了,记得你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吗?”
“我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对?”
“我问你到底是谁?”
“也不对,你刚才说聪明和糊涂只是站在不同角度看待问题的不同方式。”
“哦,然后呢。”
“同样的道理,害与不害也是站在不同角度看待问题的不同方式,说不定在我看来是救了你,在你或者别人看来就是害了你呢。”
“我靠,不会吧,这种时候可别跟我开玩笑啊。”
“沈飞,世上本就没有善与恶,对与错,是与非,一切一切都是因为你站在自己角度上产生的判断,有自我的人便不可能绝对公正,绝对正义,而我可以。”
“你的意思是自己已经没有自我了?”老和尚虽然强,但是全身上下一点杀气都没有,沈飞在他面前就变得有些放肆。
“我做的事是公正的事,但并非一定招人喜欢。”
“那不对啊,你如果没有自我又为什么会关心黎民苍生。”
“没有自我是你强加给我的,我可从来没有承认过。”
“我靠,耍赖啊,不过你怎么开始直呼我的姓名了。”
“有何不可吗。”
“感觉怪怪的。”
“沈飞你记住,你有天命加身,总能逢凶化吉,你任性的选择或许不会给自己带去灾难,但身边人却不一样,他们是没有天命加身的,他们是无辜的,他们如果因为你受到牵连,你一样会感受到痛苦,所以沈飞,做任何行为的时候都要三思而后行,千万不要任性,因为那是对身边人的不负责任,也是对天下苍生,对佛道双宗的不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