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事件,而这场大事件发生的舞台,自然就是通天教的秘密基地,可笑的皇帝老儿自以为牢牢掌握在手里的商丘城!我要在此地制造杀戮,将道宗的使者和负责押送的军队全部诛灭在此地,留下拓跋烈唯一一个活口,让他可怜巴巴的去给黄帝老儿报信,让他用自己充满恐惧的言辞昭告天下,敢动我通天教的人,将会招来何等无情的报复,只有这样,我令狐悬舟在金陵城的势力才有一线保存下来的机会。”
“原来你的野心如此之大。”
“没有野心,怎能从生活在污泥中的泥鳅,变成高高在上的蛟龙!”
“你觉得自己有可能能成功吗。”
“有一点你大概永远不能想通,其实拓跋钧早就成为通天教的傀儡了,而商丘城也是通天教在帝国境内最大的要塞,这里潜伏着成百上千通天教的教士,从你们踏入商丘城的那一刻开始,失败的命运就已经注定。”
“区区通天教,人数再多又怎能与道宗正统抗衡。”
“只要战胜了你,蜀山就再也不敢自诩为正统。”话音未落,沈飞身后的地面忽然裂开,一张血盆大口从地底噬咬过来,“接近我的时候,故意踩断一根树枝令我很感动,只不过啊,沈飞你真的太天真、太天真了,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没有什么正义和邪恶可言,你难道真的天真的以为,自己不踩断那根树枝我令狐悬舟就不知道你潜伏在侧吗,毕竟是年轻人,心肠始终不够狠啊。”
血口怒张,毒牙明亮如同划破黑夜的弯刀,沈飞拔剑与之撞在一处,绿光与红光碰撞、抵消,却又交相呼应,事隔一年,与令狐悬舟的死战终于爆发,是所谓的理想中的正义不切实际,还是老古董般的固守早该被淘汰,新势力对旧势力,后浪对前浪,为金陵之行画上句点的最后一战爆发在另外一座城市中,天道的影响无所不及。
……
沈飞下山传道的最大敌人是佛宗,但因为存在于心中的执念,在尚未与佛宗真正开战之前,先和佛宗在人国的头号敌人通天教结下了梁子,梁子很大,甚至不得不分出生死。
沈飞如此做明显不符合“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的准则,却恰恰可以反映出道教的格调,我道宗传道的目的是“替天行道”,为此所有邪恶的事物都是需要被铲除的对象,哪怕因此陷入被动也在所不惜。所以,沈飞实际上是通过踏上一条更陡峭的山路,而增加了自身的格调,使得即将接受教化的人们深刻意识到道宗的传道之旅,不是传统意义上所说的各方势力的再平衡,地盘再分配,而是真的要彻彻底底地改变某些东西,去除一些顽疾。
一人一剑闯将军府,沈飞不是个鲁莽的人,他敢这样做,是因为近段时间,自己的实力突飞猛进,有了显著的增长。
增长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每个方面都只是一个雏形,却为他打开了一片更加广阔的天地。首先是剑意的领悟,在与楚邪的战斗中,沈飞深刻意识到了剑意其实也是可以实质化的,剑意能够发挥出的威力,其实比挥剑斫出的剑罡来得更加强大;与剑意平行着的是音律的领悟,沈飞掌握了最基础的音律,可以用琴音来干扰他人的思想;这两项功法都是他自己通过长期的战斗钻研磨练出来的技巧,与之相对应的是,蓑衣客传授的朝华峰顶级仙术,君子望气术和圆之道。
千年以来,包括青山道祖在内,蜀山千峰的派系之别使得仙法流派各成体系,其中七座主峰之间的仙术流派更是绝对不会互相交流融合的,彼此之间有着泾渭分明的界限;掌教的引千峰高徒上山,已是打破固有界限,开千年所未有的壮举,蓑衣客将朝华峰仙法传授给沈飞,更是千年以来从未出现过的大事,谁不知道,朝华峰仙法脱胎自逆转乾坤之道术,是世上最独一无二的仙法之一,是本峰不传之秘术,除了峰主继承人之外,本峰弟子都不能接受其精髓。蓑衣客作为朝华峰正统继承人,在峰主之战中败于尹秋水手中,虽然是输了,但其继承的却是货真价实的,最最正统的朝华峰秘术,无论是君子望气术还是圆之道,他都能把其中最精髓的部分教导给沈飞。而沈飞作为主峰弟子,修习的是《道书》本卷,现在加持了朝华峰秘术,可谓是如虎添翼,是连千年之前的一代天骄青山道祖都没能做到的事情。
获此强大助力,沈飞实力已然大增。只是,现下学到技巧都处在雏形阶段,尚没有更深层次的参悟,如果有了更深层的领悟的话,他的境界当可再上一个台阶。
因为有了底气,沈飞敢于一人一剑闯入龙潭虎穴,除此之外还有一层原因,他并不想让纳兰若雪涉险,同时希望楚邪能够保护若雪不受到伤害,为此孤身而来,来彻底了结了与通天教主之间的仇怨。
按照令狐悬舟所说,商丘是通天教的大本营之一,那么商丘城的城主府内必然被安置了种种陷阱,来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之前遇到的恶之花已是一个明显的例子,那必然是早就种植在此地,随时可以发动的奇门诡阵。此刻令狐悬舟置身的院落想必是另外一处陷阱,沈飞早先的想法必然出现了偏差,令狐悬舟将战场选择在此地大概不是因为此地枝繁叶茂,对沈飞有利;而是枝繁叶茂的背后,隐藏着不为人所知的秘密和陷阱,能够用来对付他。
由此看来,这场战斗并非是英雄迟暮的拼死一战,而是上位者早就布置好了陷阱等着挑战者主动上门,等着一举至他于死地。沈飞与令狐悬舟之间的仇怨始于金陵城皇家赌场,至此之后兜兜转转,小打小闹无数,互相试探无数,始终没有真的撕破脸皮,今日终于坦诚相见了,却也到了关乎生死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