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让人看了想笑。
拓跋烈知道,王林能够混到今天,靠的是对父皇绝对的忠诚,为此不惜得罪大将军王,而父皇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才破格提拔他的,想让他对自己表现得多么尊敬根本是不可能的,简短客套了几句之后,便直奔主题了:“王将军,弟兄们都累了,赶快让我们进去休息一下吧。”
“还不行,还有件事情需要处理!刚刚守城家伙的是谁,给我站出来。”王林的声音瞬间变得很冷很冷,冷得人心中直打颤,不一会儿功夫,那个敢于阻拦拓跋烈的巡城长官“吭哧、吭哧”地走了上来,单膝跪地,“将军,卑职在。”
王林舍了拓跋烈,转身望向他,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道:“作为巡城守卫,临阵脱逃该当何罪!”
“将军明鉴,敌军势大,卑职只是不想白白牺牲了手下弟兄们的性命,才退回到城下的,并非有临阵脱逃之意。”
“还敢嘴硬!身份难辨的情况下,巡城守卫需要在城外与敌人对峙,尽可能多的拖延时间,为城上布防的完成提供更多的保证,这是写在军队纪律中的,你作为巡城长官应该比谁都清楚,还敢跟我狡辩吗。”
眼见王林现出怒容,巡城长官知道再怎么狡辩都是没用的,干脆跪下来,乞求道:“卑职知错,请长官责罚。”
“责罚是一定的,按军律,杖责一百。”王林大手一挥,几名士兵即刻上前,将巡城长官五花大绑,后者低着头不发一言,如此情况也只能自认倒霉。
“且慢。”马上要带走的时候,拓跋烈忽然说话了,“王将军,巡城使固然有错,但毕竟调整队列与本王有过对峙,并且成功地唤醒了城上的士兵点燃了烽火,可以考虑从轻处罚吧。”
巡城长官抬起头来,面向拓跋烈,目光中充满了感激,军杖一百,不死也是残废,而且还丢掉了现有的官职,相当于一辈子都毁了,本来暗地里大骂拓跋烈的巡城长官蓦然听到对方为自己求情,马上生出好感。
没想到王林却道:“王子殿下,您也是在军队中呆过的,知道军令如山的道理,军队定下的制度唯有百分之一百的贯彻落实,似临阵脱逃这等事情,怎能从轻处罚呢。”
“王将军,本王认为强说临阵脱逃真的是冤枉了他,毕竟本王不是敌人,您说对吗。”
“这……”王林沉默下来,良久之后眼珠一转,语气缓和,改口道:“殿下说的在理,卑职领受了,这样吧,军杖二十,职务降一级,降至巡城副使,您看可好。”
“多谢王将军手下留情。”
“拉下去吧。”
巡城长官不顾士兵的阻拦,跪在地上,连连叩头:“谢殿下,谢将军,谢殿下,谢将军,卑职从今往后,一定为殿下,为将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的声音越来越远,是被士兵们拉了下去,军杖二十已是最轻的处罚,巡城长官确实应该好好感谢拓跋烈。
王林点点头,转目望向现在仍坐在马背上的沈飞,他早就发现了,一起骑马的时候,十一皇子拓跋烈居然不是处在居中的那个位置,这明显不正常。
“皇子殿下,这两位是。”沈飞听他问到自己,主动下马上前,“在下道宗使者,沈飞。”
沈飞一袭青衣,风度翩翩的下马,报出身份的时候,却让王将军眉头紧蹙,狐疑地上下打量对方,心道:“道宗使者?怎么皇子殿下会和道宗的人如此亲近呢?”
王林是守城的将军,对于人国的事情比较了解,诸王子争夺王位,背后都有异常的势力支持,然而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仍不敢做得太过出格,因为佛教是人民的信仰,哪怕是声势最盛的十皇子,在公开场合下也不敢与与任何异教派的人走的过近。
可是戍边回来的烈殿下,居然将主位让给了一位自称道宗使者的人,这是否已经说明,他和道宗联盟了呢,换句话说,王子烈为了加入王子间的战局而与道宗结盟,与佛宗交恶。
诸位皇子,胆敢公开表示不信仰佛宗的,他是第一个吧,是初生牛犊不怕死呢,还是深谋远虑的思考呢,不得而知。
笑了笑道:“我是王林,镇守南通城的将军。”
“王将军你好。”沈飞笑着向他拱手,“久闻王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才知道盛名更在传闻之上,军纪严明,行事稳扎稳打,实在令人佩服。”
“你过赞了。”王林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应该怎么称呼沈飞,干脆将称谓直接省略掉了。
“那一位是……”最后问到了楚邪,可惜楚邪并不愿意搭理他,坐在马背上俯瞰而下,兀自说道:“我是楚邪,楚就是楚霸王的楚,邪是一身邪气的邪。”
楚邪连仙人都不给面子,更不要说一个普通人了,坐在马上与王林对话,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王林毕竟是将军,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还是沈飞有眼力见,主动解围道:“王将军不要怪罪,那位是我兄弟,生来一身神力,眼高于顶,我代他向您赔罪了。”
“哼,早就听说仙人高傲,亲眼所见才知传闻不假,王某也是领受了。”
“王将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太介意了。”沈飞赔笑着道歉,楚邪的锅也只能自己来背了。
哪想到楚邪根本不领情,听了王林心不甘情不愿的抱怨,双腿一夹,从马背上跳了起来升到空中,用力向前冲出一拳。
“轰!”拳劲如有实质,向前冲撞,撞在城墙上造成地动山摇般的效果,守城的战士们由此东倒西歪,难以自持,灰尘簌簌落下:“我楚邪天不怕,地不怕,你们能怎样。”狂啸的声音引起惊涛骇浪,使得场中之人耳膜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