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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冲天,映照得沈飞的面孔阴晴不定,如此巨大的声响,将整个金陵城都惊动了,居民们纷纷放下手边的事情往城门的方向定睛遥望,安玲珑坐在窗户边上,怀中抱着已经沉沉睡去的安儿,望着窗外的火光不无担忧地道:“烈哥哥,万里行军由此开始,你可千万不能认输啊。”
虎姐同样坐在窗户边上,一口口地抽烟,面露愁容:“真的被沈飞料对了,悬舟不会束手待毙。”
慕容白石从女人的身上滚到了床下,匆忙穿好裤子,唤来管家急问:“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却听管家道:“老爷,不好啦,可不好啦,金陵城的城墙坍塌了,灰尘一直往咱们这边扑呢,越来越大,好像沙尘暴一样。”
“有这样的事情。”慕容白石面色铁青,马上联想到了始作俑者是谁,不禁觉得背后一阵发凉,默默低语道,“令狐老弟,你有什么怨气都撒在沈飞的身上,可千万别回来找我麻烦啊。”
想了想,又道:“沈飞,你可给我争点气吧,无论如何把令狐悬舟带去帝都了,千万别出什么差错了。若让他知道自己的老婆被老子给上了,做鬼也不会放过我的。”
之后便躲到屋子里面去了。
火焰升腾,烟灰弥漫,向着军队,以及军队后方的金陵城扑去。烟灰中含着硫磺剧毒,吸多了烟尘可以致命,沈飞或许没事,但战士们不行,正待召唤气吞山河卷将有毒的烟尘全部吸入卷中的时候,身后的老二却提前发出一声长啸,老三到老七紧接着附和,以极快的速度集合,全部飞到天上,大力扇动翅膀。它们能够控制风流,随着翅膀的扇动,狂风吹起,将迎面扑来的烟尘火灰推向相反的方向。
沈飞向着老二伸出大拇指,表示夸赞。
拓跋烈道:“他们引爆的是炸药,而且是硫磺炸药,肯定是一早埋在城墙里了,威力才会如此惊人。”
沈飞往令狐悬舟所在的车马上看了一眼,看那车子静谧,车帘纹丝不动,说道:“太低估金陵城王者的实力了,军队围城的时候,令狐悬舟如果选择开战咱们只怕没有丝毫胜算,还好他惦记着那点家产,没有负隅顽抗,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很咱们对抗。”
“是啊,真的好险,这种规模和声势,不愧是金陵城的地头蛇。”拓跋烈面露忧色,话锋一转说道:“怎么办,沈道尊?现在城墙塌了,碎石摞成小山,咱们想要出去只怕是难了。”
“启程不利是大忌,咱们今天晚上必须出城。”
“这点本王自然知道,可是现在火焰冲天,道路都被碎石掩盖,咱们怎么能够出城去呢。”
“只能找一个人帮忙了。”
此刻城墙的坍塌基本完结,原本完整的城墙在轰鸣地爆炸声中分崩离析,坍塌如碎屑,碎石一层层堆叠,截断了前进的道路,使得军队无法顺利启程。
远处观望的人群见到城墙上面发生爆炸,燃烧着的巨大石块不断从空中掉落下来的时候恍然以为是末日降临了,等到群狼用风流压制住火烟的前进,紧张的心情才稍稍平复下来,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了,纷纷议论道:“我的妈啊,连城墙都炸了,令狐悬舟可真不是吃素的主。”
“简直太吓人了,我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掉了呢。”
“我的心脏都快被炸出来了,真是够吓人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其中的一个忽然手指前方,大声地道:“你们快看,你们快看,沈飞在那干嘛了。”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确实发现沈飞的动作不太正常,他向着四处观望,似乎是在找一个人。
“楚邪,楚邪你在吗!”居然是在呼唤曾经在竞技场上有过生死之战的楚邪。
众人以为他发了疯症,连连摇头。
却是沈飞不放弃地呐喊,也不知喊了多少声了,一把巨剑从天外飞来,插入沈飞身前三尺的空地,楚邪紧跟着到来,流星一般坠落,造成又一次巨震。
沈飞等到他摆好了造型,慢慢站起以后,挥手拍散飞荡而起的尘土,说道:“就知道你在附近,有事求你。”
“有困难找楚邪,你以为我楚邪是救世主啊?”后者一副备懒的样子,不屑一顾地说。
沈飞笑道:“可忘了咱们之间的赌约?”
“我是说过会随你去帝都,可没说帮你解决所有麻烦。”
“你忘了要帮助我传播道宗教义的承诺了吗。”
“现在的事和传播道宗教义有关系吗?”
“当然有了,连城都出不去,要怎么进入帝都,传播教义呢。”
“可真是够麻烦的,不会自己想办法吗.”
“能想出来办法,也不会找你了。”
“说吧,想让我怎么做。”
“想借你的五千匹野马一用。”
“就知道是这样,麻烦。”楚邪完全明白沈飞的意思,所以不用沈飞多说就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左肩上万马奔腾纹身气势腾腾地飘出,逐渐凝聚,形成五千匹凶神恶煞的野马,野马们眼冒凶光,鼻子里喷火,通体棕红色鬃毛,威势凛然,连续踱步,充分准备之后,步伐一致地向前冲锋。“轰隆隆!”拦路的石块在它们猛烈的冲锋下被冲散,随着马蹄踩踏,生生开拓出了一条可以容纳军队前行的道路出来。
“谢啦。”沈飞的脸上挂满了笑容,“其实找你出来还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想跟你说,没必要再在树上藏着了,直接出来与我同行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