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明白。”沈飞没有特意隐瞒蓑衣客,他知道,在九龙力量爆发的时候,身在全场最核心地带,又深谙君子望气术仙法的蓑衣客几乎能够肯定他体内的力量到底是什么,为了一场比赛,便将九龙的力量爆发出来他也很后悔,可惜为时已晚。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将九龙的力量运用在战斗中,那种力量释放所带来的冲击性爽感令他现在全身汗毛都是立着的,仔细想想,当时九龙虽然是在回应他心底里的期盼,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蛊惑,同样的事情决不能发生第二次了。
“掌门师兄他,知道这件事情吗?”蓑衣客双手托起沈飞,平静地问。
“应该知道吧,我初上山的时候,师父他老人家对我的态度非常恶劣,后来一点一点变好,我猜想他应该是知道的。”
“掌门师兄慧眼如炬,明辨是非,连他都信任你,我一个山下的散仙自然无话可说,不过沈飞,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我必须提醒你,蜀中上仙怀有魔教至尊之物是无前人可鉴的,无论任何时候,都必须坚守本心,不被邪物入侵了才可以,听到没有。”
“晚辈绝不敢辜负前辈的希望。”
“你真的知道我在说些什么才好。”
“晚辈真的知道。”
“那就好,沈飞啊,听我讲个故事可好?”
“洗耳恭听。”王氏为蜀山剑派的世家大族,曾与楚氏并列,时至今日虽然家道中落但仍了解很多历史内情,蓑衣客要讲的故事必然与蜀山的历史有关系,是沈飞一直都希望知道的,因为他总感觉蜀山的历史之中隐藏着太多的谜团。
蓑衣客站起来,负手走到窗边,淡淡地道:“千年之前,无涯道祖惨遭天谴陨落于方栦山山巅,青山道祖为了挽救蜀山基业不败,从不可知之地带来了三把剑。正是这三把剑的出现,一举奠定了蜀山剑派位列九州第一正道大派的至尊地位,奠定了青山道祖无人可以撼动的掌教身份,比之无涯道祖,青山道祖其实是蜀山剑派真正的奠基人,正是他亲手建立的各种秩序、规则维持了蜀山千年的兴盛不衰。
话说回来,青山道祖从不可知之地带出的三把剑,就是日后名震九州的“星魂”、“九龙”、以及“两仪无相剑”了。”
“九龙、星魂都是青山道祖的仙剑?”沈飞眼珠子快要掉出来了,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事情。
“很惊奇吧,代表着正邪圣物的双生剑,一辈子撇不开关系的九龙和星魂居然同样出自蜀山,知道这个秘密确实应该感到惊奇,但这都是真实的,九龙和星魂确实同样出自蜀山,剑刃本来也没有善恶之分,善恶有别的是持剑的人,持剑者的思想决定了仙剑的思想。”蓑衣客转身望向沈飞,目光灼灼,“这也是我不杀你的原因。”
“断不会令前辈失望。”沈飞起身恭敬行礼。
“快起来吧。”蓑衣客淡淡地说,他的表情平静如水,倒真的具有着君子的举重若轻之气,“王剑九龙、寿剑星魂、还有两仪无相剑,这三把顶尖仙剑的出世震惊了九州,世人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力量,无论是刚刚在人国建立了根基的佛教,还是将中原之地当做蛮夷部落的魔教,亦或一切的起始之处蓬莱仙岛,都被这三把仙剑的强大深深震撼,从此开始向蜀山剑派学习,试着以剑为载体封印魂灵,从而得到强大的力量。
青山道祖在世的时候,蜀山剑派俨然成为九州第一大派,其地位远远凌驾在其他三派之上。
在这个过程中,两仪无相剑不知因为何等缘由被青山道祖封印,传说中,那是一把能够让持剑者自由穿梭于空间、时间界限的顶级仙剑,给予持剑者梦幻般的力量,青山道祖将之封印的原因不得而知,但为了封印它,着实花费了不少的力气,据说甚至用上了应龙当年封印离狂的方法,将两仪无相剑切割成七段,分别封印在七座主峰之下,以主峰的力量加以镇压。
撇开两仪无相剑不谈,王剑九龙和寿剑星魂朝夕不离青山道祖左右,是陪伴他走过终身的两把顶级仙剑。”
“如果不是亲耳听见,晚辈做梦也想不到分别代表正义和邪恶的星魂和九龙,居然都是青山道祖的佩剑。”
“还是那句话,仙剑并无好坏之分,真的有好坏之分的是持剑者。”蓑衣客如水的目光落在沈飞的身上,表情安宁,“等到青山道祖仙逝,两把仙剑都成了无主之物,分别由他的两个徒弟云中子和逍遥子继承,其中云中子因为比逍遥子年长几岁,又早一步跟随青山道祖学艺,便继承了蜀山剑派的正统,成为了第二任掌门人。”
“云中子,就是创造了破袭剑术的那个人了。”
“不错。”蓑衣客眉头一紧,露出惋惜的神色,“云中子年长于逍遥子不假,比逍遥子早进门也不假,可性格偏激,好勇斗狠,说起来实在不适合继承教主之位。他在位不过数年,自创唯我独尊的至尊领域,目中无人,听不进别人的劝说,先是向佛宗挑衅,妄图追讨无涯道祖在位时与佛祖之间争执的旧账,下达了开战文书,双方剑拔弩张马上就准备开战之际,不知又受了什么刺激,发布公开声明,指出蜀山剑派才是教宗正统,命蓬莱仙岛速速前来朝拜,拜认正统之名。由此一来,相当于把九州之上的两个最大的门派都得罪了,可是他仍不罢休,又与魔教当时的教主交恶,居然带着十几个蜀山的高手公然深入昆仑山腹地,想要杀魔教个措手不及。可惜受到敌人的埋伏,不仅断了握剑的右手,更是连王剑九龙也丢掉了。可怜我王氏两名最强大的祖辈听从他的差遣深入魔教腹地,惨死于昆仑山岩浆中,尸骨无存,家道由此衰落。”谈及此处,蓑衣客狠狠咬牙,一者是为死去的先祖感到惋惜,二者是觉得自己丢掉峰主之位与云中子之间存在着一定的关系,很是愤懑。
“云中子的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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