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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雪仍是坚定地摇头:“沈飞哥哥,人家不想走,你孤身在外时时刻刻面对危险,人家不能留下你一个人。”
“傻丫头,随你吧。”
两人以额头亲昵,拥抱在一起。最近一个月,虽然由于童子金身的缘故两人互相之间仍然没有过分亲密的动作,却俨然过上了老夫老妻的生活,耳鬓厮磨,如胶似漆,互相依偎给予对方温暖,精神的共鸣度越来越高,往往一个眼神就能够明白对方的心意;一个拥抱就能够知晓彼此的爱恋。也就是因为如此,沈飞对若雪的爱意越来越浓厚,甚至有些离不开她了。
窗外小雨连绵,最是繁华的金陵就像是一个爱哭的女人,不停的用每日里流出的眼泪去洗涤留刻在身体上的污秽。等到天气转晴的时候,便又是一派艳阳天,让人精神为之一振,在金陵,你永远要将眼泪咽在肚子里,因为这是一个弱者不被同情的地方,是一片自由而崇尚实力的竞技场,只有绝对的实力,才是笑傲金陵的资本。
随着在罪恶之城里的日子越来越多,各方势力逐渐浮出水面,沈飞越来越明白了一个道理——朝堂复杂,远非高高在上的仙山可以比拟。
“咚咚咚!”有力的敲门声,可见想要入门的人是一个具有自信而且孔武有力的男人。
门声响了三下便止住,脚步声随即远去。沈飞看了一眼依依不舍的若雪,亲吻她的嘴唇,然后分开,拿起衣裤,穿戴整齐。
“若雪,拓跋烈找我,估计是有要紧的事情需要商量,早饭你自己吃吧,不必等我。”
若雪一脸的担忧,蹙着眉问:“沈飞哥哥,你最近越来越不快乐了,咱们还是回山上去吧,在那个熟悉的世界里,起码你能够开心的笑,可是在人间,只会让沈飞哥哥你不开心。”
“总要面对的。”沈飞复又走近若雪,倚靠在她额头上亲吻,若雪刚刚睡醒,细瘦脸颊略显苍白,却仍难掩轮廓的出众和美丽,自从因为炎天倾的变故而瘦下来之后,若雪就一天比一天漂亮了,“山下的事情不解决,山上也难得安宁,若雪啊,我要做的事情关系重大,你得理解才好。”
“沈飞哥哥……”
“好了,我去了,今天晚上有一场比赛在竞技场,晚上去给我加油哦。”
“那当然啦。”
穿着青绿如松的道服,脚踩道鞋,腰跨三尺青锋朝花夕拾剑,沈飞用万年不变的道士装扮作为自己示人的形象,他便是要告诉全天下的所有人,道士不再出世,道士已经下山了!以手中的三尺青锋,予苍茫九州,予芸芸众生久违的公平和正义。
他所追求的便是人心或恶,我心需善;是为不平事拔剑的,以武犯禁的侠客精神。他是沈飞,一个下山传教,矢志在被佛国信仰控制的人间之国当中,撕开一个缺口的道宗传教士。他是沈飞,一个永不服输的男人。
推门出屋,拓跋烈居住的房间便在东侧,两位岳总管早已等候在门外了,见到沈飞都是恭敬的微笑相迎。这一个月的时间,拓跋烈对沈飞越加的信任和倚重了,无论什么事情总要征求沈飞的意见,两个做奴才的看在眼里,自然也跟着对沈飞礼待有加。
沈飞向两人微微颔首,在他的观念里向来没有什么主仆之分,只要你对我好,我便对你好,仅此而已。推门进屋之后,安玲珑和宝贝女儿都不在屋内,拓跋烈一个人坐在茶桌旁,背脊笔挺。戎装早已褪去,今天的他穿了一身绫罗绸缎裁制而成的束身衣裤,长发被发冠缚于头顶,英武不凡。
四周门窗紧闭,可见他要说的事情需要保密。
沈飞看在眼里,反手将门阖实了,用仙力笼罩了房间,注意到惯常在屋顶偷听的楚邪,心中无奈,没有做声。拓跋烈见他推门进入,露出兴奋神色,匆忙站起相迎,“大清早的打扰了道尊的休息,冒昧了。”
沈飞瞅了一眼茶桌上摆放着的精美小菜,露出笑容:“殿下这是要请沈某吃早饭吗?”
拓跋烈露出笑容,迎着沈飞道:“吃早饭是其一,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与道尊商量。”
“我们边吃边说。”
“道尊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