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黑影退去,如同从来没有出现过,慕容白石看着自己的好友,似有意若无意的道:“贤弟啊,看起来那个姓沈的和你有仇呢。”
“老哥您说笑了,我令狐悬舟是个生意人,怎么会随便与人结仇的。”
“你是不会,但通天教会不会呢。”
“老哥你说什么!”令狐悬舟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脸孔震动,眼睛瞪大了如同猛虎,气势暴涨,“老哥,话可不能乱说的。”
慕容白石却没有被吓到,臃肿的身体随着呼吸而起伏,始终挂着笑容的外表下显露出了从没有展露过的从容:“贤弟啊,大家既然已经在一条船上,有些事情便没必要再遮遮掩掩。明说了吧,我们愿意与你结盟除了金陵城的财富之外,更重要的,是希望通天教能够在暗地里帮助我们解决一些麻烦事,你也知道,佛宗的人傲慢的很,不好易与的。”
令狐悬舟反而被对方的从容镇住了,收回嚣张的气焰说道:“原来你们早已经知道了。”
“不要忘了,我的姐姐是谁。”
“当朝慕容皇后。”
“我今天其实是代替姐姐传话。我们两方既然商议了准备结盟,便希望老弟你能够把一腔热血全部投入到盟友的身上来,不可两面三刀,更不能背信弃义,类似背地里给三皇子送银子的事情以后最好不要再发生了。因为我们需要你背后势力的同时,其实你也需要我们,不要忘记了,通天教现在差的就是一个名分,大皇子一旦登基,可以对通天教的存在进一步放宽限制,其中的道理你应该是懂得。”
闻听此言,令狐悬舟倒吸一口凉气,定睛打量侧卧在椅子上的胖子,看他表情淡定,举止从容,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和自己闲聊天,感觉对方陌生的可怕,心中叹息:“真是个笑面虎啊,原来自己一直都被他骗了。”
摇摇头道:“原来你才是隐藏得最深的那个人。”
“等我的好外甥顺利登基,就该彻底想想清福了,哈哈。”慕容白石抽了口旱烟,喷出如真似幻的白雾。
令狐悬舟沉了沉,向慕容白石拱手抱拳:“从今天开始,通天教唯大皇子马首是瞻。”
慕容白石漫不经心地道:“可不要再有三心两意的行为出现了,姐姐会生气的。”
“绝不会再有。”
“那就好。”慕容白石把烟袋往桌子上磕了磕,让其中燃尽的烟丝掉落出来,接着慢慢起身,“有点冷了,我先回去,临走之前哥哥劝你一句,洛萨是十皇子的人,现在他把沈飞打成重伤等同于道宗和十皇子结下了大仇,从我方利益考虑,我们大可以静观其变,静待沈飞做出反击,与十皇子相互厮杀,你说呢。”
“老哥的意见我会认真考虑。”
“最后的主意当然还要贤弟你自己来拿,就这样吧,我回去了。”慢慢起身,慕容白石在身边人的搀扶下退出了竞技场,黑暗中的人影又在出现,恭敬地道:“想不到这个老狐狸一直在暗中监视咱们。”
“他监视咱们我早就知道,没有想到的是,慕容白石隐藏得这样深,果然九州之上,最难见的便是人心了。”令狐悬舟将此人视作亲信,什么话都道与他。
“接下来怎么办?”
“咱们教派里有内奸,找出来,不要动他。”
“沈飞呢?”
“静观其变吧,怎可能因为慕容的一句话就放弃了对他的追杀。”
“我明白了。”
“去吧,累了,现在想想,若干年前的慕容家在对我开战的时候有意留手,其目的是要退到幕后,使得他们在金陵城的地位不再像过去那般显眼,以消除老皇帝的怀疑和忌惮,我是为他们挡刀了啊。”
“这个老狐狸。”
“不过人和人之间本来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我如果对他一点作用都没有,当初说不定早就输了,也不会成了现在的令狐家家主,在名义上执掌金陵,叱咤一方。”
“确实没想到,他从那时开始便已经计算好了一切。”
“出生在帝王冢里,玩的就是阴谋诡计,在这方面我们比不过他。”
“以后怎么办。”
“按照与他约定的,全力扶持大皇子登上帝位。”
“真的要这样做吗?”
“就像赌博押注一样,押的大,押的彻底,所能赚取的利润才能丰厚,是时候下注了。”
“可是十皇子那边,也在努力和咱们教主取得联系。”
“教主的决定我不管,但金陵城是我这些年来苦心经营的地方,决不能有任何差池。”
“属下明白。”
擂台上,楚邪撇着嘴,一边注意打量四周的动静,一边小声对若雪说:“喂喂,蠢丫头,快别哭了,赶紧给他疗伤,沈飞血流得太多,不能随便移动,竞技场派来的医生我又不放心,只有你能够救他。”
“对,对,现在正是需要我的时候,我得想办法救救沈飞哥哥才行。”闻听自己掌握着沈飞的生死,纳兰若雪终于坚强起来,擦擦眼泪,“楚邪哥哥,我的真实年龄比你还大呢,才不是什么蠢丫头呢。”
“好了,都什么时候了,你到底想不想让他活着,快点动手吧。”楚邪小声地抱怨。他和若雪从小相识,有着童年时期最真挚无邪的感情,交谈起来没有包袱。
沈飞倒在血泊中,鲜血汩汩流出,根本抑制不住,一向仰赖的童子金身完全失去了作用,像是沉睡了起来。七小守护在擂台各处,围成一个圈子,防止有坏人作祟。
两名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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