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没有对不起我,而是对不起这间百学堂,对不起蜀山剑派这四个字。”掌教含威怒视,“今天的事情让我眼前一亮,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六峰能够摒弃自私自利的做法,一心为教派着想,没想到……呵呵。
我刚刚不让你走,是要把话说清楚,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你要走便走罢,不过要牢牢记住,蜀山剑派是一个整体,不是单单你末日峰。”
“哎。”金蝉翠为自己的冲动后悔不已,这个出头鸟当的太不明智,他重重叹息,率领门下众人灰头土脸地回到座位上,其他六峰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脸尽是尴尬,灰溜溜地坐下了。
今日的事件,为掌教敲响了警钟,让他深深认识到六峰背离之心已经无法挽回,如今之计只能以强大的武力进行威慑,让他们不敢任意妄为。
通过这件事情,还让他对六峰未来的继任者有了更清醒的认识。金蝉翠鲁莽冲动,门户之见深重,难成大器;楚方和白鸟峰是唯一没有附和的人,应该是提前知道了消息,但他们也没有主动为主峰辩解,可见作壁上观的旁观者姿态,怕是要两边通吃的;明月峰、朝华峰、碧池峰应该事先都没有接到消息,完全是在响应金蝉翠的行动,表现也算正常。最让他介意的是紫露峰鸠山鸣。他明明知道六峰峰主即将登山的消息,却还是配合了六峰反抗行动,对于主峰带有着明显的敌意,是一个须要及早做出防范的人。
钟离睿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掌教接到六峰书信的时候必然在自己离开以后,他也是课上才知道的这则消息,心里咯噔一下。六峰峰主的忽然到访究竟是偶然还是故意,明天就能见分晓,而在此之前,自己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他将目光投注在沈飞和邵白羽两人的身上,新上山的学生们当中,只有这两人,能够接替自己,扛起振兴主峰,振兴蜀山的重任,对他们两人的态度必须有所改变才行。
沈飞和邵白羽并不知道自己的春天即将来临,特别是沈飞,在接触到钟离睿望过来的目光的时候,以为他是在不怀好意,不甘示弱地对视过去,倔强的像只驴。
钟离睿笑笑:“看来得排除掉一个人。”
上午的课,在掌教的愤怒中终止,学生们提前解散,获得了半天的自由时间。钟离睿跟着掌教回到了位于山顶的书房,关上房门,师徒二人持续沉默。
“六峰此次来者不善,怕是已经寻到了蛛丝马迹,你要多多小心啊,睿儿。”掌教打开窗户,望着满园雪色忧虑地说,“风雨欲来,这样的蜀山要如何与魔道对抗,难道千年基业真的要葬送在为师手上。”
“师父,睿儿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直说无妨。”
“今日看来,六峰离心之势已成,师尊做的努力怕是付诸东流了。”
“是为师太天真了,自以为可以通过种种手段改变他们。”
“不,师父的做法没有错,只是六峰背离之心已定,不容易改变了。”
“你有什么对策。”
“徒儿觉得,既然如此,不如效仿青山道祖的做法,全力培养主峰自己的势力,将本峰势力培养壮大,让六峰不得不屈服。”
“以武力压制?咱们师徒二人的想法不谋而合,但实施起来恐怕很难,毕竟你……”
“徒儿阳寿将尽,难以帮助师父完成大业,但据我观察,有两个人足以接替徒儿担当此重任。”
“他二人不行。”掌教自然知道他话中所指。
“师父,尽人事,知天命。不管石碑箴言是如何的,我们都应以眼前看到的为先,尽好人事才可以。”
“不行,绝对不行,那两人一旦得到力量,就如脱缰的野马,再难拉回来了,我们不能冒险。”
“然而他们已经有了力量的来源。”钟离睿苦口婆心地劝说,“邵白羽每日拜访青牛上仙;沈飞受到云师叔的指点。我们如果再不出手,那两人也会像六峰子弟们一样,失去对主峰的信赖,失去对您身为老师的尊敬。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我们必须与那两人之间,建立师生之义。也只有如此,在徒儿死后,主峰才不致后继无人。”
“为师不会让你死的。”
“师父,苟延残喘能拖延到几何,六峰此次上山等于阻绝了您对我的庇护,浩浩天威要我一人来受,怕是忍耐不了几日的。”
“还有你云师叔,我已向他道明了一切。”
“无非多拖延些时日而已,我们必须及早做出打算。”
“我说不会让你死,就是不会让你死,不必再多说了。”
“师父,您对孩儿有着知遇之恩,养育之情,孩儿生要尽孝,死要尽忠,请允许我再最后任性一次,在临死之前为您做最后一件事情。”
“你到底要怎样。”
“您便全权交给我罢,我会将那两人培养成蜀山的未来。”
“哎,难道这一切真的都是天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