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居中宫,可难保父皇不会借着这次的事情推她母后下位,然后……只要想到那样的后果,柔幻公主就觉得自己要疯了。
她不该来的,她的命里定是与这金凤国犯冲。
“柔幻够了。”
“皇兄,我们……”
“多说无益。”南宫立轩阻止柔幻公主再继续丢人现眼,反倒是他此举引得宓妃高看了他一眼,这人将自己的心思可藏得够深。
若非有幸见得他这一面,宓妃都不禁要被南宫立轩在除夕宴上表现出来的那一面给骗了。
果然,任何一个出身皇族的男子都是不能小觑的。
“凌香凌姗,你们过来。”说得越多,越是颜面扫地,拓跋迟也不想再跟宓妃逞口舌之快,“温小姐解阵吧。”
今日之辱,他日奉还。
凌香凌姗两位公主瞪着宓妃,那凶狠的目光恨不得将宓妃瞪出一个血窟窿,只可惜宓妃连个眼角的余光都没有施舍给她们。
索魂阵虽然不常见,但却不代表没有人会摆,没有人会解。
北狼国的将门之家多半精通阵法,因此北狼人擅战。
拓跋迟对阵法虽说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天赋,但自小就接触各种阵法的他,一个简单普通的索魂阵,反复摸索过后,他应当是解得开的。
再加上一旁还有一个镇南王,一个南宫立轩,两人都是有本事的人,哪怕不是一条心,但他们的骄傲却是不允许他们像是囚犯一样被圈禁在阵中。
故此,破阵是必须的。
然而宓妃既是强撑着最后一点意念用骨里红梅摆下这索魂阵,又岂能是一个普通的索魂阵。
用于摆阵所用的每一支骨里红梅,其上都注入了宓妃的一滴精血,甚至还蕴藏着一丝血火,阵成之时宓妃便成了阵眼。
唯有打败宓妃,方能阵破而出。
但作为阵眼的宓妃,很不凑巧的没有亲自守阵,因此,索魂阵只具有了防守性,却不具备攻击性,否则阵中之人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宓妃陷入昏睡之后,她便是被陌殇给带走了,故而不管阵里的人怎么折腾,都没能破得了阵。
“妃儿,解阵可要帮忙。”
“不用,大哥放心就是。”宓妃足尖点地,身影化作残影凌空而起,出手如电,极为有规律的摘取悬浮在半空中的一支支骨里红梅。
白嫩的手掌触碰到第一支骨里红梅时,宓妃黛眉轻蹙,感觉到了抗拒性,这是怎么回事?
她摆下的阵法,竟然在抗拒她?
再试一次,依然如此。
“世子爷您怎么了?”听到里间的响动,无悲站在门口尽职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