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恨水这三个字时,黄哲的脸上已经无法保持先前的平静。他当然听说过对方一天学都不曾去上,只是跟着三位师傅学医术和奇术。
却不知道这位同龄人的见识或者说学识,竟然跟他的医术一样出色。
“别停下,继续继续!夏兄,你真是深藏不露啊!”
“其实也没什么,从小师傅们就给我布下了读书的任务。再来说画作,昕儿的直觉和判断很准。以《巴山夜雨》作画的大小名家也不少,但我认为最有代表性的当属傅抱石先生的作品。”
“国画大师傅抱石先生,在抗战期间曾定居渝城,那幅画就作于那个特殊时期。黄哲,这个答案你是否满意?”
“满意,简直是太满意了!”黄哲的脸上绽放着流光溢彩。那种表情,就好像是伯乐遇到了千里马。
“对了,就在上个月的悦嘉秋季拍卖会上,傅先生的这幅旷世名作也参与了拍卖。你们猜猜起拍价是多少?”
悦嘉集团,是享誉燕城甚至整个华夏拍卖界的领头羊。每年的春秋两季都有固定的拍卖会,另外临时的竞拍亦有不少。
可眼前这几个学生,显然对拍卖这行当实在是知之甚少。就连夏航也不例外,他只知道悦嘉拍卖。
记得有一次三师傅给自己念叨起拍卖界的那些奇闻时,他也只当做是听故事似地给P“ss了,并未在脑海中留下多少印象。
什么叫杂家?就是天下大事,当无所不晓。
什么叫博学?就是博闻强记,不分主次轻重,方方面面都要涉猎。
慕容怡就是一个博学大师——她不仅知道的东西很多,而且还精于其中。
所以,她希望夏航也要凭借他超人的记忆力,做一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博学家”。
好在夏航还算给力,无论是阵法还是各种奇术,甚至礼仪、高科技等等,都能用心地听进去学下去。
唯独拍卖这行当,他竟然丝毫也没有上心。其中缘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准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当时慕容怡颇有些无奈地嗔怪道。
不曾想,这一天悄悄地就来了。
拍卖,自古有之。其中的学问大着呢,考验的不仅仅是人的财力和艺术鉴赏力,还有人的心理、定价策略等等因素。
“拍卖我们都是一窍不通。黄大才子你就赶紧说吧,别再卖关子了!”乔田田突然打断了夏航的思绪。
“咳咳,乔同学你就别再叫我什么大才子了好不好?要论才学,夏兄才是当之无愧的老大。”
黄哲有些不好意思地讪讪一笑,随即看了一眼李强,特别感叹地说道:“李强啊,听你称夏兄为夏老大,显然是从武道修为的强弱出发的。古人云,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在这里我想说的是,夏兄文武都是第一,而且名副其实!”
“对对!黄兄所言极是,夏老大不仅功夫超然,没想到文才也是一流。”李强赶紧附和。
“你俩刚刚知道啊?听昕儿说夏航一天学都没上过,但报到时一看我们学校的教材,他只说了三个字——太简单!立马我就晕了……”乔田田的大嗓门随即跟上。
倒是边昕儿没有接话,但她的内心却是甜滋滋的。哼,夏航会的东西还多着呢。比如炼丹、阵法、心理术、风水、预测……
如果一一说出来,你们都得晕菜!
“咳咳……我说你们几个干吗呢,都这么拍着我,是怕我不买单么?”
夏航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了。半晌之后,他又对黄哲沉声道:“你小子赶紧说拍卖的事,闲话休提!”
“好的,恭敬不如从命。傅先生的那幅画作起拍价,两千两百万。”黄哲连声点头,片刻后再道,“最终的成交价是,叁千两百贰拾万!”
“哗——”
饶是有往高价猜的准备,但在坐几人还是没有料到会高到这个地步。
叁千多万啊!
其实在艺术品领域,没有最高,只有更高。无论是有历史的名人字画,还是近代的书画名家,他们的作品有时都能拍到天价。
而对于玉石、珍珠、红木、紫檀等收藏名品而言,价格同样是令人不敢想象。
这就应了那一句俗语,物以稀为贵。
“今日的有奖竞猜就到此为止。我看啦,大家都挺有才气。换言之,都蛮有口福的。那就这么定了,后面四顿饭,全由我一人做东。”
黄哲觉得,在猜作品时眼前的四个人都有功劳,只是功劳大小不同而已。所以,很是大方地判他们都对,自然而然就多出了四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