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雅宁开门见山,“我就是想来找花瓶主人说一句话。”
费云曦挑了挑眉不置可否,闪身让陆雅宁进门。
他们的这间情侣套,比她住的单人房好像大了一点,感觉小客厅就比他们那个大,有一个身影半躺在落地窗旁边一张暗红色的欧式的躺椅上。
不知怎的,越接近他心里越是忐忑,甚至这一刻又神经质的怀疑,是不是一场梦境。
醒来之后,她不过是歪靠在沙发边睡着了而已。
“找我有什么事?”
是他的声音,比之前的声音沙哑了一些,人也瘦了几圈,不知道是不是日薄西山的缘故,他的脸色看起来也不太好。
他身上搭着一条灰色厚实的毛毯,自始至终,都没有睁开眼睛,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这个男人诈死,又把一瑞的所有事务交托给她。
而他却带着美女用副卡过来这边度假逍遥,还问她有什么事?
尽管心里怒火滔天,她还是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
“我们住一晚,明天就会离开,我希望你这段时间尽量避开我们的出门时间,既然已经死了,就不要让陆露见到你,我不希望再给女儿这种无望的希望。”
沈铭易静默了半晌,淡淡的开口道,“好。”
陆雅宁强压下心里的情绪,转身间看到了他唇上的结痂,是不是应该再加一句,不出现在女儿面前,也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来撩拨她。
可是,不是应该问问他为什么诈死?为什么又这样费尽心机的隐姓埋名?这个叫费云曦的女人跟他有什么关系?
一时间,陆雅宁的脚步顿在原地没有动。
费云曦倚在门板上,饶有兴味的打量着僵持的两人。
“你有没有失忆?”
“没有。”
“那你既然回来了,为什么还把一瑞交到我手里来?”
“你刚才不是还说我死了吗?”
被他不冷不热的一句话,成功的点燃了陆雅宁的导火索。
“你死是我说的吗?又是律师又是季桓苏文菁,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煞费苦心,你死不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当时甚至还心有窃喜,你这种狠心薄情的男人死了才好,”一开口,所有的戾气喷薄而出。
哇哦。
倚着门板看好戏的费云曦捂住嘴巴,也太劲爆了,她认识沈铭易这么长时间,从来没见一个人敢这样跟他讲话。
“出去!”突然沈铭易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我是要出去的,你以为我还会跟你在同一个屋檐下待很久吗?话说完我就出去。”
“费云曦,你还让我说第二遍吗?”
?
不是让她出去吗?
费云曦收起看好戏的心态,赶紧出门,并且给他们把门带好。
沈铭易一把掀开盖在身上的毯子,从躺椅上站起来。
一直感觉沈铭易躺在那里十分淡漠,陆雅宁还以为他的脾气变好了,她说了这么多狠话,他都能泰然忍受。
原来都是假象。
他又没有失忆,脾气怎么可能说变好就变好?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身上冷肃的气息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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