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怡安以为是部队来的电话,所以主动走到了离他十米外的地方。抬头认真地看星星,也不去听他到底说了什么。
不过,路放的电话很快就打完了。
“小丫头。”
“嗯?”沈怡安侧头看过去。是她的错觉吗?她怎么觉得三哥的语气有点激动。“三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路放走近来,双手按住她的肩头。张嘴,都快发出声音了,又咽了回去。
“三哥,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呀!”沈怡安急了。
路放摸了摸她的脑袋。“没事。三哥就是想告诉你,一切都会好的。三哥永远都会想办法保护你。”
这消息,暂时还是别让她知道了。
“我知道。三哥,我知道的。”
路放走到车子旁边,从尾箱拉出一块垫子,又拎出一些点心水果。
“过来坐下,吃点东西吧。”
沈怡安怔怔地看着他,恍惚间,仿佛又看到萧子腾动手支起帐篷的画面。
“傻站着干什么?过来啊?”
沈怡安立马从幻想回到现实,失望也跟着袭来。她深吸了一口气,才失魂落魄地靠过去。
两个人在山上一直待到将近十一点才离开。
车子走了没多远,沈怡安就靠在座位里睡着了。
路放将速度放慢,尽量将车子开得更加平稳,避免急起急刹。
一直到车子进入车库,沈怡安也没有醒来。
路放舍不得将她叫醒,也不管合适不合适,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
好在电梯就在车库里,而且是专用电梯,外面的人也看不到。
回到屋里,蒋云还没睡。一身大汗淋漓的,显然刚从健身房出来。
路放越过她,将沈怡安放进了床里。“尽量给她换一身衣服,让她睡得舒服一点。”
蒋云挑了挑眉。“这种高难度的事情,我干不来。”
路放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洗了手,自己走到酒柜那,拿了一瓶威士忌。
“要不要来一杯?”
蒋云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点点头。
路放就倒了小半杯给她。
两个人站在落地窗前,沉默地喝着酒。
“假如萧子腾从此不回来了,你会继续守在她身边吗?”
“会。”
“很好。”
路放朝她举起酒杯。
蒋云挑了挑眉,跟他碰了一下。
沈怡安其实并没有多么出众,萧子腾为她神魂颠倒,怎么这个跟行走的人形兵器似的路放居然也痴迷于她?
蒋云实在想不明白。“喂!”
路放瞥了她一眼。“说。”
“你们喜欢她什么?”蒋云用下巴示意主卧室。
路放笑了,一闪而过的一抹笑。
但是,蒋云看到了藏在其中的宠溺。
“你也觉得她不够漂亮,不够聪明,也算不上能干,甚至可以说有点傻,是吧?”
蒋云不吱声,算是默认了。
路放又是一笑。“大概就是因为她很傻,傻得你觉得自己不好好疼她都是一种罪过吧。”
蒋云听得更迷糊,但路放明显没有要继续给她解惑的意思。她只能归结为,男人这种生物不是她能理解的。
......
可能是在山上吹风着凉了,沈怡安夜里就病了。倒也不是多严重,只是头重脚轻流鼻涕。
一般情况下,吃点药很快就好了。可沈怡安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说什么也不肯吃药,非要这么扛着。
也许是她最近身体太虚弱了,天快亮的时候竟然又发起烧来。
路放和蒋云吓得赶紧就将她送到乔亚医院。
医生说一方面是因为着凉,还有就是她身子本来就虚弱,再加上忧思过度,很容易就病倒了。
医生给开了药,可沈怡安不肯吃。
“放心吧,既然知道你是孕妇,我们用药时候就考虑到孩子的健康问题,选的都是一些孕妇可以用的药。”
沈怡安还是摇头。“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她没有忘记上次那个孩子,明明是宫外孕,可最后却变成了人流手术。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宫外孕!
萧子腾如今生死未卜,也许这是他唯一的骨血,她绝对不能再冒险了。
医生费尽口舌,最后也没能说动她,只好叹着气走了。
路放在床沿坐下,拨开她脸上的头发。“你在怕什么?”
沈怡安摇摇头。“三哥,我的身体我知道,没事的。”
路放知道她的性子有多倔强,也知道她有多在意这个孩子,便没再劝。倒了一杯温开水,让她喝了几口。
“那你什么都别想,好好地休息。”
“嗯。”沈怡安乖乖地闭上眼睛,很快便昏昏沉沉起来。感觉很难受,可她从头到尾都没哼一声。
段宏来上班之后,知道情况,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嫂子,你要是对其他医生不放心,那我亲自来为你开药。还是,你连我也信不过?”
“不是的。我不是对你不放心,我是对所有的药物都不放心。这也许是萧子腾唯一的孩子,我不想冒险,哪怕是一点点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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