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夏以宁突然意识到自己在看清那人是谁后,失落之余下意识地说了不该说的话。
看着冷斯乔沉着脸走过来,她脸上力持镇定。
冷斯乔上前,手越过她将门关上,把她逼到门上,俯首,抬手抹去她额上渗出的细汗,低声道,“不是我,你还想是谁?”
夏以宁很确定这轻柔的嗓音下蕴含着一团熊熊怒火,她甚至觉得他呼出的气息都是冷的。
“是那个所谓的影,还是还有别人,嗯?”冷斯乔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让人感觉不到他的怒火。
夏以宁静了静心,坦然地直视他,没有回答,而是问,“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冷斯乔指背轻轻摩裟着她的面颊,眼中是那么温柔缱绻。
不是不能来,而是她以为这时候他会守在那个云婉身边。
“是来兴师问罪的吗?”夏以宁淡淡地问。
“兴什么师,问什么罪?”
夏以宁讶然挑眉,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是在装傻吗?
正疑惑着,又听他说,“我的确是想听你怎么说,却不是你所谓的兴师问罪。”
夏以宁仿佛听到他似有若无的轻叹,似乎是失落,就连她隐隐察觉到的狂风暴雨也歇了。
她弄不懂他是什么心思了,有时候,人往往偏向于眼见为实,他不误会她那多半是不可能的。
可他现在是特地来听她说,难道她说了他就会信?
夏以宁可不认为自己在他心里已经达到那种哪怕她要杀人放火他也会帮忙递刀点火的地步。
狐疑地看了他半响,她如实道,“我怀疑云婉装疯。”
“所以就有了绑走云婉,用毒品试探她的这一出?”冷斯乔的声音没有多大变化,听不出喜怒。
”是!”夏以宁承认得干脆。
冷斯乔却是眸色一冷,一把抬起她的脸,在夏以宁以为他要为云婉对她质问怒骂的时候,他却说——
“你似乎没有说是谁掳走云婉的,我相信这事在你和我回冷家前还不知道,你在保护他?”
他?
指的是影?
他怎么就没怀疑也许从她帮他接到何管家电话开始就是演的呢?
夏以宁虽然诧异他对她的信任似乎比想象的还要深,但脑子飞快转了转,她考虑得更多,抬眸问他,“你要把这笔账算在他身上?”
“如果我说是呢?”冷斯乔眼中有冷光掠过,他就不信这女人看不出他在生气什么。
“那我会阻止你。”她是不可能让他揪出影,找他的麻烦的。
看着她坚定不移的眼神,冷斯乔脸色又阴沉了几分,低头狠狠封住她的小嘴。
夏以宁开始没有挣扎,但是感觉到他覆上胸口揉捏的动作越来越有宣泄情绪的意思,她别开脸,有些喘地道,“我不喜欢这样。”
有些事,真的不是两人滚一滚就能解决了的,那只是肉体上的亲密。
冷斯乔埋首在她颈畔浅喘,只是抱着她,没有说话。
夏以宁就静静地任他抱着,只要他听得进去她的话,不再想要用情-欲来解决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