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芳菲想都不敢想,生怕再留下来他看不顺眼似的,飞快转身去开车离开,离开的时候太过着急,车头还撞了下环保垃圾桶。
冷斯乔已经没心思去管那个女人,将夏以宁轻轻地放进车里,目光早已不是刚才的冰冷,而是柔得足以融化人心。
冷斯乔驱车离开后,旁边停着的银色跑车里缓缓降下车窗,露出一张俊美邪魅的脸。
沈律将墨镜摘下,深深看了眼刚才那辆车子离开的方向,忽然拿出手机拨打了个电话,“看看夏明和死之前是谁和他住一个房间,好好关照一下。”
他是天阙太子爷,把人塞进看守所里去打探消息这种事安排起来简直不要太如鱼得水。
想到刚才看到夏以宁崩溃在冷斯乔怀里大哭的画面,他就浑身不得劲。
那是魅,让她人前流泪比要她的命还难,可是刚才……她在那个男人怀里露出了脆弱的一面,或许,连她都不知道,她的心其实早已更早一步接受了那个男人。
或许,他可以再帮她一次,接下来是退还是进,就看她了。
……
冷斯乔直接把夏以宁带回了冷家,当他抱着夏以宁下车的时候,冷父得到消息慌忙赶来,看到昏倒的夏以宁,心好像被什么勒住一样,眼中满是愧疚和心疼。
这孩子中午从这里离开的时候已经够压抑的了,又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怎么可能不昏。
他开始后悔告诉她一切了。
冷斯乔丝毫没注意到冷父千变万化的脸,径自抱着妻子上楼。
没多久,刚好在C城的晏辰接到电话就立即赶过来了。
晏辰给夏以宁把了脉,又给她扎了几针,即使这时候了也仍不改毒舌本性,“嫂子这是要朝汉子流血不流泪的方向发展吗?没吐血也算是她的本事了。”
这就是嫌弃她太能死撑了,该哭的时候不哭,将所有的情绪压抑住,一旦爆发肯定承受不住昏过去,又不是铁打的身子。
冷斯乔冷瞪一眼过去,看着她始终不展的眉心,苍白胜雪的脸,心里好像压了一层乌云。
“要让她睡一觉吗?”晏辰问。
冷斯乔刚想说要,有一个声音比他更快一步回答了。
“不用了。”夏以宁睁开眼,缓缓坐起来,眼中一片清冷漠然,哪里还有刚才惹人怜的脆弱模样。
晏辰慢条斯理地收起他的医疗工具,“这世上发泄情绪的方法不一定只有哭,可以找个让你恨得牙痒痒的人海扁胖揍一顿。”
说完还意有所指地瞥了眼满心都扑在夏以宁身上的冷斯乔,也不知道这怨念是有多大,教唆人夫妻打架。
夏以宁看到自己所处之地,想到从冷父那里得知的一切,再加上父亲的死,冷家,她是一点都不想待。
她看也没看冷斯乔一眼,掀被下床。
“你再躺一会,等恢复了力气再说。”冷斯乔上前阻止她下床。
夏以宁这才抬眸看他,“我爸的后事该准备了。”
“这些你不用操心,我会准备。”冷斯乔坐在床边,伸手去握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