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抹白色的影子不知道在第几层,只感觉周边的气息越来越阴森,她四下防备起来。
“云婉,我知道是你,别躲了!”她的声音在这十几层的楼梯底下回响,一声声的,连绵不断,很是可怖。
就在她的声音回响断绝的刹那,头顶上洒下来一团泥沙,她本能用手挥开,却没来得及看上空对准她直直砸下来的盆栽。
“小心!”
沈律惊喊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前将她拉进怀里,再一次用自己的身躯帮她挡灾。
“哗啦!”一声,花盆正好砸落在他的右肩上,高空坠下的冲击力足以让盆栽在他肩膀上应声而碎,其中有一碎片深深埋进他的皮肤里,鲜血缓缓流出。
夏以宁几乎惊呆了,前一秒前发生的事不敢置信,对这个每次都在关键时刻像救星一样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她除了感激就是感激。
“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她废话不多说,扶着他转身离开。
沈律说,以他的身份不能够去医院,不然她会有危险。
确实,天阙太子爷受伤进医院了,到时候她就麻烦了。
夏以宁没想到都这时候了他还这么替自己着想,于是,几乎毫不犹豫地载着他前往自己的私人公寓。
冷斯乔帮云婉买回她爱吃的五味糕,刚下车还没上锁就看到夏以宁和一个男人双双坐车离开的背影,他瞳孔骤缩,抓来路过的一个小护士将东西塞给她,报上病房号让她代为转交,然而匆匆驱车追了上去。
三天前她就把黄泉赶回来了,说是不要人监视。
据说,她在T市的三天里,沈律就当她的护花使者。
据说她今天和沈律一起回来。
现在看来,是已经光明正大到一起来看病人了。
……
回到公寓,夏以宁立马翻出自己的医药箱,看着那扎进肉层里的碎片,她用剪刀利落的剪开了伤口周边的布料,也顾不上羞耻,伸手利落地解开他衬衫的一颗颗纽扣。
沈律按着伤口看着蹲在自己身前帮忙脱衣服的她,见她一直拧眉不展,他就觉得心疼。
夏以宁无暇去关注沈律的表情变化,更不想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小心翼翼地脱掉他的衬衫,目光不经意从他健壮而结实的胸膛扫过,光-裸的身上肌理分明,毫无赘肉,那肤色比冷斯乔的要白许多,可是同样散发着可致命的男性魅力。
“咳??有没有被我迷住?”沈律抬捕捉到她看了眼自己的胸肌,忍着痛也要调侃一下,“要不,咱们压一压?”
“好啊,压!”
夏以宁露出天使般的笑容,拿起清洗伤口的棉签倒了消毒水猛地用力往他的伤口压下去,以惩罚他说出这么欠揍的话。
包扎伤口完毕后,沈律靠在沙发上,眯着眸半打量着这个充满女人味的复式楼小公寓。
厨房、客厅、卧室,不拘一格。不可否认,她把这个空间设计得很温馨。
他知道在她心里,这才算得上是她真正的家,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小窝,而他怎么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有幸踏入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