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他的照顾,让他安安心心地做实验就好!”悻悻然地说完,弗朗西斯埋头大口吃着自己的午餐,对于那个庸医在背后打小报告的行为腹诽不已。
“真的不需要吗?”
“废话!”把牛肉当成某人狠命地切着,他的唇角有一抹血色浓郁的微笑,“我和你们说过好几次的,我的病纯粹是心理因素造成的。”
“心理问题?”
“不错!”
“也就是说,只要解决了这方面的困扰,你的病就能痊愈?”
“……对!”尽管医学上的理论证明起来不是那么容易,但事实上就是有那么立竿见影的效果。
“既然如此,”埃米尔笑了,一向阳光的脸竟变得有些阴森,“那你有心事就更应该说出来不是吗?大哥是想憋在心里,再玩第二次‘心跳游戏’吗?”
“我——”一时语塞,弗朗西斯用很是新奇的目光回视着自己的幼弟。仍以七年前的认知去看待埃米尔,是他失误了。
“大哥——”放软语调,他的眼睛里透着诚挚与智慧,“你已经回到家族了!你不再是一个人了!”
是啊,七年的独立生活让弗朗西斯习惯了什么事情都一个人去决定、去承受。蓝悦的离去,消磨了他仅存了热情,潜意识里,他何尝不是在惩罚自己,因为他觉得自己不配享有那样无微不至的照顾、包容和关爱——无论是来自她的,或者是其他任何人的。
所以他自我放逐了七年,在寻找她的同时,渐渐遗忘了身为人的种种感受。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除了感伤和痛楚,他几乎没有其它任何的情绪,直到、直到他遇到蓝翔。
翔儿的出现让他渐渐恢复了人气,但是已经养成的习惯却被刻在了骨子里,并非一朝一夕就可以抹去。
即使再次回到家族、即使亲昵热络地称呼着父亲、弟弟,然而不经意间,弗朗西斯仍然处处都流露着某种格格不入的漠然。雷蒙德他们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那一层生疏的隔阂,只是他们都没有点穿,期待着他可以自己走出来。
不过埃米尔终究年轻,虽然竭力想沉住气,却还是忍不住在这独处的午间破了功。没办法,自家大哥深锁的眉宇着实碍眼,任凭他拼命想忽略都做不到。
弗朗西斯冰蓝色的眼眸渐渐沾染上了一抹暖色,他下意识地捋了捋头发,掩饰地轻咳了一声:“我明白……我没什么事情,只是下午约了悦悦要好好谈一谈。”
话说出口,他才知道自己心里有多么在意这件事情,以至于一言一行都失了常态,轻易让幼弟看出了端倪。不过随着这句叙述,庞大的压力似乎也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虽然心情依然沉重,情绪上却多少振奋了几分。尤其是在看到了埃米尔咋咋呼呼地为他担心以后——
“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现在才讲出来?!完了完了,父亲和翔儿都不在,这不是连个缓冲都没有?不行,我得马上通知他们回来!我的上帝!你怎么可以现在才说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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