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我。”
乔聿北坐在床边,轻轻将她揽进怀里。
他的体温透过衣料传递过来,一瞬将让沈月歌安心无比,周围似乎只剩下彼此心脏跳动的声音。
“车子撞上去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以前我什么都不怕,就算哪天死了,也无牵无挂,父母爱自己比我多得多,我不用担心为他们养老;兄弟姐妹关系疏远,大概也不会有人为我伤心难过;朋友……朋友比我过得好,就算没有我,也有人疼有人爱,也许会伤心一下,时间长了总会淡忘。但是那天,当我真的意识到,我可能就那么交代在那儿的时候,我突然害怕起来,我怕再也见不到你;怕我们最后一面,我对你说的话就只是晚安;怕你记得我,怕你忘记我……”
乔聿北感觉到她的颤抖,微微收紧双臂。
好久,乔聿北松开她,轻轻刮去她眼角的泪珠,沙哑说,“非要快死的时候才会说情话哄我吗?”
沈月歌又哭又笑,捧着他他的脸,吻了吻他的唇,“我爱你。”
简单又直白的三个字,将乔聿北一颗心蹂的一塌糊涂。
车祸那天的事,是沈月歌的噩梦,她苏醒之后一直装作若无其事,但是一连好几天晚上都会梦到那天的场景,她的恐惧从未消失,直到乔聿北回来,才敢倾诉衷肠。
等两人情绪都平复了一些,沈月歌才说,“新闻你看了吗?”
乔聿北垂眸“嗯”了一声。
“婚期将至的事,只是乔锦年单方面的回应,我没有答应他任何事,那些照片……那些照片不是媒体说的那样,我没有跟他抱在一起,那天晚上我从你那儿回来之后,酒吧的老板跟我打电话,说他喝醉了,我把他送去了酒店,后来我等别人给他换衣服的时候,等睡着了,所以才跟他一起从酒店出来,这件事我不该瞒着你,是我的错。”
“我知道了。”
乔聿北平静的回了四个字。
沈月歌怔了怔,“你信我吗?”
“我信你,”乔聿北抬起眼帘,“但我不信乔锦年,这件事我自己解决,你不要插手。”
沈月歌心里陡然不安,她松开乔聿北的手,“你要做什么?”
乔聿北将她发丝往耳后拢了拢,“你不用管,总之我会处理好,婚约一定能解除,”他顿了下,又说,“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还有瞒着我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他的语气非常平和,却让人不寒而栗。
乔聿北并没有他面上这么平静,他其实在怪她,怪她的隐瞒,如果不是她出了车祸,他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这件事看似平静无波的消散,却在两人之间留下了裂痕。
乔聿北在病房只呆了一个小时,就走了。
“他怎么回事啊,怎么风风火火又走了,你们俩吵架了?他不会这么幼稚吧?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吗?”
沈月歌摇头,“没吵架,要是吵架还好说,小北这次冷静的让我有些害怕,他说他要自己解决这件事,我担心他会冲动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