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现场围观群众都有些期待。
刚刚乔聿北跟熊sir那局非常精彩,大家显然是没看够。
乔聿北看了眼楚河,没说话。
楚河却笑了下,淡淡道,“可以私下里切磋一下,这里人太多了。”
看似谦逊的说法,言外之意却有说乔聿北技不如他之嫌,怕人多,乔聿北输了难堪。
乔聿北到底是年轻气盛,一句话就被挑起了好胜心。
他视线自下而上扫过楚河,眼神讥诮,“怕输啊?那我让你开球。”
如果说楚河的挑衅非常隐晦,乔聿北就相当直白了。
他记性很好,刚刚宋珩出现的时候,他就认出旁边这位就是之前跟自己抢钢琴的那个,也是之前跟他抢房间的那个,乔聿北虽然对生人都冷冷淡淡的,但还真没有什么人,只见过两次,就让他无比讨厌的。
这人的长相清俊儒雅,头发梳理得干净利落,连鬓角都修的一丝不苟,三次见面,三次穿得都是西装,而且每一套都不一样,长相穿着,都是沈月歌喜欢的那种类型,莫名的让人讨厌。
楚河顿了顿,抬眼对上乔聿北的视线,忽而笑了下,“那就多谢乔总了。”
乔聿北……
这特么是个什么品种的狗?
他本意是羞辱挑衅,这家伙居然顺杆爬!
话都放出去了,收回来也太掉面,乔聿北只能让对方开球。
楚河是标准的扮猪吃虎,他的技术远在熊建业之上,但是一开始,他并不着急进球,而是在试探乔聿北的技术,等差不多摸透了他的底,就开始进攻,局势瞬间逆转。
乔聿北神色紧绷,他不怕输,但是却并不想输给这个人。
前两局赢了之后,乔聿北就连输三局,第六局险险扳回一局,道第七局的时候,局面就更加紧张。
连张影他们都闻讯赶来,围观给乔聿北暗暗加油。
乔聿北太想赢,出杆变得激进很多,判断就比不上之前精准,反观楚河,一直是一种不紧不慢的姿态,丝毫察觉不到他的紧张。
越想赢,就越容易出错,乔聿北连空两球,唇角已经压成了直线。
楚河看了他一眼,淡笑,“乔总不用谦让。”
乔聿北……
谦让个屁!
他深吸了口气,稳住心神,集中注意力,稳稳打出一杆,很可惜,差一点,球没有进。
就是这一球,给了楚河机会,让他成功拿下最后一局,乔聿北惜败。
周遭掌声如雷,无不赞叹,楚河放下球杆,谦逊道,“亏得乔总让球,侥幸而已。”
乔聿北锐利的眼神扫过他,冷冷道,“用不着客套,是我技不如人。”
乔聿北明显不下楚河给的台阶。
宋珩赶紧打圆场,“胜负兵家常事,主要是能遇到一个匹敌的对手,打起来才过瘾,”随后话锋一转,说,“这也玩半天了,楼下宴会厅,我请客,乔总赏个脸喝两杯怎么样?”
乔聿北将球杆递给熊sir,淡淡说,“不用了。”说罢直接就走了。
熊sir眼见宋珩脸色变了变,赶紧补充道,“明天还有比赛,这会儿喝酒不合适,等下次吧,下次我请客,大家聚一聚。”
宋珩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等乔聿北一行人一走,宋珩“啧”了一声对楚河说,“你也真是,怎么不让着他点,我连个套近乎的机会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