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影子已经腐烂得没有了嘴唇的嘴怪异的裂着,薛峰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惊叫一声,‘霍’地跳起来,就怕那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探过来要“吸”自己的一张长满鳞片的巨脸。
“那我们赶快报警!”薛峰意识到事情也许很严重。
“不,我们回去!”沈壁唐斩钉截铁的回答。
“什么?!!!”薛峰这下怕是把几天之后的瞌睡中都吓走了……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就要好好利用它寻找更黑的东西?我现在唯一想到的就是强光手电筒和精神病院,当然,他这些只能在心里默念,如果真放任这哥们带着“这具”作死暴露自己的奇怪“人士”和沈壁唐返回碑林,他可是真心担心会发生什么超出自己承受极限的二次事件。
“我刚想起来保姆车的发动机的正时链子掉了,这个时间能不能网约到动物园的运货卡车?”薛峰垂死挣扎着跟在沈壁唐身后急匆匆的跑出门,他扒着沈壁唐要即将拽开车门的手,恐惧加紧张地小心瞥了瞥牢牢绑在救护担架上的“辟某”,尝试最后的挣扎。
“你可以试试。”沈壁唐琥珀色的眼睛直盯着薛峰,两双眼睛在黑兮兮的夜色中相互较劲儿,最后薛峰叹了口气,垂败着脑袋,用力的搓了搓自己已经僵硬的面部神经:“我想买份高额人身意外险,受益人就填我那老妈,钱你出。”
“成交。”
“要不我先打个110?”薛峰关上保姆车的车门忍不住忐忑的补充一句。
“打吧。”沈壁唐出乎意外的没拦着。
“你确定?”薛峰简直被惊到。
“夜深人静,凌晨时分,碑林周围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去的。”
“算了!不就是英勇就医一回?说实话我还没见过封城急诊科的小护士呢!总比进了精神病院好!”
“有进步。”沈壁唐的车开的风驰电掣,坐在副驾驶的薛大经纪人无奈的被品尝午夜漂移的刺激,感受着每一次快速颠簸而从后视镜中上下起伏着的那双绣花鞋的脚趾骨。
“我,我觉得哥们儿……你可以再开的快一点,超速了我帮你做公关。”
“难得咱们心有灵犀一回。”沈壁唐的右脚猛踩油门,车子在国道上上演一出夺命狂奔!
与此同时,海封321国道上,两辆闪着红黄灯光的警车一前一后,中间一辆小型的保姆车,朝着圣母慈孝皇后墓驾驶而去。
孟盼盼头戴着执勤时的警帽,怀里的公文包被颠的松开不少,露出里面的一沓沓资料。
“小心口水。”就在她的脑袋第N次方的撞向怀里的背包,孔白一把将某颗神头接在手心里,乳白色的胶皮手套,状似不满意的自言自语:“也不怕口水滴进里面!”
开车的廖俊扯着耳朵将这些一字不落的卷进耳膜,再次觉得自己就是个行走的媒人,这座位分配的有眼光!
他用在心里嘀咕了一下省考古队的领导简直废寝忘食的工作态度,这大半夜的往目的地赶就是为了看大墓???
不知道今夜又会有什么惊喜等着他们?
夜静的可怕,不是满月的日子,漆黑的国道上一晃而过的树影像是婆娑着戴着人偶面具的假人,回过神,正好对上廖俊后车镜折射过来的视线。
“你怎么想的?”
“先跟你讲个案子,发生在大约五六年前,我刚从海市借调到封城市,正好遇到封城市所辖的贝家镇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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