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没有杀人!”谢春来否认一切。
“鉴证科的同事已经在工作了,他们在这些女尸上发现了你的DNA,我想,你跑不了了。与其什么都不说,还不如交代一切,让自己心安。”林晓晓语气淡漠,没有参杂任何私人感情。
“我会找最好的律师为我辩护,我是无辜的!”谢春来笑声更甚。
“我想,没有一个律师会愿意为一个杀人狂魔辩护。你有找律师的权利,可是你的做法,已经触碰了所有人的底线。”林晓晓合上笔记本,准备收好录音笔。
“你知道吗?我去警校看过你,那时候你正在关禁闭。”谢春来得逞一般的大笑。
林晓晓被谢春来的挑衅激怒,她走近这个杀人狂魔,咬牙切齿地道:“你记住,我林晓晓不会为了任何一个男人而哭泣。你只是我利用完就甩掉的工具而已。”
“可是,我是你的初恋,你爱上了我。”谢春来笑声更甚,引得林晓晓全身颤抖。
年少轻狂的岁月,林晓晓爱上了一个温文尔雅的哥哥,她以为,那个男人会给她全世界。却不想,林晓晓的一切都被谢春来毁了。
林晓晓站在原地,半晌没动。她转过头去,看着谢春来道:“那个孩子是男孩儿,我亲手送走的,在你出国以后。”
谢春来疯了一般地拉扯林晓晓,大声咒骂:“你这个毒妇!你杀了我的孩子!”
“是,我不止杀了他,还亲手埋葬了他!因为你,我差点被警校开除。可是我熬过去了,我记得那天撞我的人,就是你父亲!你们到牢里去见面吧!相信,他有很多事没有告诉你。”林晓晓怨毒地望着谢春来。
他们两个人的故事,不像赵立晨想象的那么简单。
站在病房外听到一切的赵立晨,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本想拉开病房大门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赵立晨收回了灼灼的目光,心中一阵凝滞。
林晓晓起身,朝着外面走去,她并没有看到赵立晨就藏在暗处,有些怜悯的望着她。
病房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嘶吼,几个民警找来医生,给谢春来打了一针,才让他安静下来。
一双空洞的眼睛直直的望着天花板,谢春来被抽干所有力气。干涸的嘴唇本想蠕动一下,却因为赵立晨的到来而变得紧闭。
“我听到你们的谈话了!”赵立晨拉了一把椅子,坐在谢春来的身边。
“那个毒不是什么好东西!”谢春来忍不住大声咒骂道。
“你害了林晓晓,你应该赎罪。”赵立晨重重地叹了口气,面露讥讽。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这样说我?”谢春来的躁郁症非常严重,他是心理医生,却并不了解自己的病情。
“林晓晓给你生过一个孩子,你父亲撞了她!”赵立晨目光灼灼的望着谢春来,不敢相信,这天下还有如此狠心的爷爷。
“那又怎么样?林晓晓肚子里的孩子,是不能留下的。我父亲,早就知道……”谢春来哽咽一声,没有说话。
“不能留下?”赵立晨挑了挑眉毛,一脸的不可置信。
“也许你们看到的是一个风光无限的官二代,可是从小到大,我都在看心理医生。我有严重的心理疾病,是遗传了我妈妈。妈妈终日里沉默不语,很少和外人交流。也许是因为我父亲的威压,也许是性格使然。妈妈很少笑,也很少抱我。她犯病的时候,会打人,会大喊大叫。我外婆就有这样的疾病,医生看过我的病情,说我会遗传妈妈的精神病。”谢春来终于打开话匣子,娓娓道来。
“你生在那样显赫的家庭,怎么会有精神病?你是一个心理医生,你相信精神病会遗传吗?”赵立晨坐直身体,黑眸之中的怜悯又更盛了几分。
“也许吧!这是所有人都无法解决的难题,我被妈妈折磨,几乎到了崩溃边缘。妈妈和一个司机私奔了,离开了家。那时候我才觉得,一切都解脱了。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暴躁不安。我疯了一般的摔东西,打人。后来,我父亲实在看不下去了,才把我关在了家里。我经常躲在衣柜里,看父亲和不同的女人亲热。我是那么地恨这些女人,所以……我要把她们的眼睛挖下来,做成标本,送给我父亲。如果没有我父亲,我的家不会这样支离破碎,我的童年也不会这样悲惨。”谢春来言到此处,竟然嘤嘤地哭泣起来。
“可是,你在学校,是那么的优秀。我还羡慕过你在心理学上的造诣,你为什么要和林晓晓在一起呢?”赵立晨一脸的探究。
“那年夏天,栀子花开得正盛,香气扑鼻。我被家里关在小黑屋足足有半个月的时间了,百无聊赖之下,我在院子里看蚂蚁。林晓晓因为父亲被化工厂的毒气害死,而跑到我家里大闹。她被家中的警卫员扔出去,伤了膝盖,躲在我家墙角外面哭。我看到了一个可怜的女孩儿,才把她带回了家。”谢春来想起当年的一段往事,仍旧一脸的向往。